怪不得要叫胡辣湯呢,原來還真是辣的!
孟夕瑤又買了兩個水煎包一個茶葉蛋,五塊錢就輕鬆解決了一頓早餐。
吃飽以後,天已經慢慢亮起來了。
她很是滿足地慢悠悠散步回家,但剛推開屋門的時候,就聽到耳邊有提示音響起——
「驚喜禮包已送達,請玩家及時查收。」
「人力資源介面開啟。」
「」
孟夕瑤腳步一頓,反應過來之後趕緊反手關上房門,然後拉出自己的系統面板檢視。
果然,右下角多了一個小小的圓形圖示。
開啟圖示之後,有一個類似收集櫃的畫面跳了出來,裡頭擺著的是一張張灰色卡牌,還有一張金色卡牌,灰色上頭全都沒有圖案,而金色上頭卻寫著三個字,看起來,像是一個人名。
「盛……離……錦……?」
孟夕瑤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卡牌,然後,牌翻了過來,一個定位出現在卡牌背後。
看起來,離她不太遠。
和驚喜禮包的所在地是一樣的。
孟夕瑤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什麼啊,合著驚喜禮包就是給我送了個人?而且這定位……是要我去接他的意思?」
第7章 民國來的他
一陣冷風吹過,盛離錦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從混沌中慢慢醒來。
天色昏昏沉沉,像是再不會有太陽升起一般,他忽然感覺到了什麼,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枯瘦的手臂。
那條胳膊上頭遍佈傷痕,大大小小的,有刀疤、有鞭痕,像荊棘一樣刺破他的血肉,呈現出一塊塊醜陋的痕跡。
誰能想到,這條幾乎像骷髏一樣的胳膊早在多年前,曾經是白玉似的模樣。
他看著看著,不由得輕笑一聲。
連日來的昏昏沉沉不知為何,在今日倒是突然降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他難得清明起來的神智。
他感覺自己似乎沒有之前那麼虛弱了,看向周圍的視線也變得更加清晰,同時,他心裡也更加清楚……
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
他怕是壽數耗盡,很快,就要死了。
盛離錦試著抬起手,似乎是想碰一碰天際的那道光,可那道光太遠了。
四周光線倒是明亮了一些,但卻顯得他那枯瘦黑黃的手指更加醜陋,他便忍不住苦笑,心裡想著他今年才不過二十四,怎麼算,都還早著呢,又為何……為何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他也是打小受過良好教育的,風雨飄搖的那些年,他卻仍舊能靠著父輩的庇蔭安安生生的在家裡頭讀書識字,學三絃、學蘇笛,空了還能請個洋先生學學那些拗口的西洋話。
同樣也是受了父親的影響,他在唱曲兒這方面格外肯下功夫。
當年他初次上臺,用了一臺《玉簪記》便即可博得滿堂彩,他人長得好看,一雙眼睛就跟會說話似的,唱腔也是纏綿婉轉、柔曼悠遠,等下臺之後擦去滿臉的油彩,換上簡簡單單的一件素色長衫,背著手,拿著扇,整個人就猶如頭頂皎月的青竹一般,無人不讚嘆其風采。
所以他紅的理所當然。
然而年少成名、卻無人管束,終將為以後的日子埋下隱患,盛離錦的人生本就走的比讓人要順利千萬倍,如今人紅了,被各方戲迷吹捧著,時間久了,難免滋生不該有的東西。
人該有的是傲骨,並非傲氣,一有了這東西,人就要變得看不清局面。
他仗著自己正當紅,又受捧,被慣出了驕縱脾氣,不愛唱的時候臺子都不上,才不管臺下有多少人等著看他,一次兩次倒也罷了,次數多點,難免要被人議論。
他是完全不在乎,他覺得反正那幫子戲迷也就只是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