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瑤不可思議:「婚宴??我發現你現在膽子大的沒邊兒了,你是真敢說啊李思涵?這可是人家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我這個一點經驗都沒有的你也敢往人家跟前推?瘋了吧你?!」
李思涵聽得著急,電話那頭好像都急得跺腳了:「可是錢多啊,而且你手藝又好,做個飯又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你要是心裡沒底的話就先應下來,然後我幫你打聽打聽別人怎麼弄的,你照著學就行……主要是錢多啊姐妹!!錢啊!!!你不要錢了?!!」
「」
不愧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知道孟夕瑤最想要什麼。
而且她好像是打定了主意,非得讓孟夕瑤接這個事情。
噼裡啪啦一通說之後,她也不等孟夕瑤再回話,立馬撂下一句:「反正你先琢磨琢磨,做一下心理準備吧,這個事兒我再幫你仔細打聽打聽,有什麼好擔心的,把你那聰明小腦瓜轉動起來,到時候你過來人家也得先試試你的菜再做決定,不管了,這筆錢反正你一定要把它揣到兜裡!」
就風風火火掛了電話。
孟夕瑤:「」
對於李思涵的這個脾氣,孟夕瑤還真是有些無奈,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她都已經習慣了,就搖搖頭,隨對方去吧。
把手機重新收回兜裡,她伸手就去推開那扇關著徐玉涼的門。
結果門剛發出很微弱的「咔嚓」一聲響,裡頭突然一個看不清楚是什麼的東西撞了出來,同時,她耳旁似乎還有一聲劍鳴——
孟夕瑤大驚失色,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這家夥的劍不是已經被他們走的時候給拿到外頭去了嗎,怎麼他手邊還有一把劍?而且他明明被五花大綁在鐵床上,怎麼這會兒又自己會動了?
院子裡頭的盛離錦也被驚出了滿身冷汗。
結果下一秒,劍光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一團毛茸茸的黃色小炮彈重重撞進了孟夕瑤懷裡,她下意識伸手接住那團黃毛,手裡的小魚乾毛線球什麼的就全被撞掉在地上。
毛線球在地上滾啊滾。
那團毛茸茸的黃毛小炮彈當時就很惱火地罵了一句:「喵——嗷——?!」
孟夕瑤:?
盛離錦:??
「」
事情回到半個小時之前。
發現自己已經徹底失去力量的徐玉涼在略微的慌亂過後又很快清醒過來,他閉上眼,躺在床上,儘量把自己的體力消耗減到最低,然後,開始試著掙脫那一層又一層、一圈又一圈的麻繩。
孟夕瑤給他捆的雖然毫無章法,卻反而在無意中進一步地束縛了他的手腳。
他掙脫左邊這一根,這一根繩子迅速就落下去纏到另外一根繩子上,讓他又得費工夫去努力撐著身子把加了雙重禁扣的手抽出來。
氣得他頭頂直冒煙…!
他是劍修,不是體修,煉體的術法他壓根就沒怎麼接觸過,如今沒了靈力,他就完全沒有辦法透過自己的身子把這麻繩撐破。
但是,這不代表他跑不出來。
沒了靈力以後,他好像是完完全全退化成了普通人,那麻繩磨得他手腕脹痛不已,好不容易把半點手給抽出來,再一看,手腕一片紅腫和淤青交錯,痕跡斑駁。
他咬著牙,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好不容易把自己從這張捆住他的鐵床上掙脫出來,就聽到了門外傳來開門的動靜,隱約還能聽到人說話。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徐玉涼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便抽出了腰上纏著的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