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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頁

但他提著手中的資料包,在完成了艱巨的任務、看到接應的同事後笑了起來,牙齒上沾了黑灰,卻讓他的這個笑容更加有感染力。

孟洲站在導演所在的攝影主機後面——在拍攝之外的事情上導演一切都可以為資本家先生讓路。

孟洲看著祁宜年明亮的瞳孔,覺得他老婆就是向著他奔跑而來。

至少曾經他老婆也這樣向著他奔跑而來。

嗚嗚今天的老婆也非常有魅力。

還有一次祁宜年拍戰損,就是孟洲之前在翻看劇本時竭力抗議的裸露片段——子彈貫胸而過,需要脫掉衣服露出胸膛,做手術取出子彈。

孟洲在導演給演員講戲的時候大膽插話,「不需要脫掉衣服也能手術。」

副導演對孟洲這種不乖乖投錢還想指手畫腳的行為很不滿意,「拍攝需要真實,請不要將私人感情帶入拍攝當中。」

祁宜年從劇本上抬起頭,「子彈貫胸而過會造成大量出血,而主角在半個小時後才得到救治,那個時候布料被血液凝結在傷口,需要用剪刀先剪開傷口的布料,直接脫衣服會造成二次傷害出血。」

祁宜年說完,眼神淡淡的掃過副導演,「劇組言論自由,誰對劇本有疑問都可以提出討論,請不要將私人偏見帶入拍攝當中。」

副導演咬了一下牙,像是還想反駁,被導演直接發話,「這是最基本的常識,老顧,不要為了反駁而反駁。」

副導演看了導演一眼,最後還是服軟,對孟洲點了一下頭,算作賠禮道歉,甩了下手轉身走了。

孟洲把頭擱在他老婆肩上,趾高氣昂地看著副導演落荒而逃,我有老婆你沒有,這就是任性的理由。

對於祁宜年不用拍他認為的暴露鏡頭,孟洲非常滿意。

但等到真實拍攝的時候,護士剪完傷口處的布料,還三下五除二地把祁宜年的上衣扒了。

站在攝影主機後面看的孟洲:「???」

不是說好不脫衣服了嗎?

導演對此解釋是:「只是先後順序而已,之後爆炸的時候紗布要從胳膊底下穿過,還是要脫的,晚脫不如早脫,現在脫手術的時候還更方便點,更加真實。」

孟洲:「!」

豈有此理。

剛才白高興了。

這個片段結束,導演一喊「卡」,孟洲就飛跑過去拿著衣服把老婆包住,祁宜年接過助理遞來的水杯就這吸管喝了一口,「怎麼了你,像是我被少了一塊肉似的。」

孟洲不高興,「我不喜歡你被別人看。」

祁宜年摸摸耷拉著一張臉的大狗,「這是拍攝,而且……」

這時候導演走過來,祁宜年看對方的神情就猜出,「還要再拍一次,」祁宜年轉頭就對孟洲道,「別失落了,不然失落不過來。」

孟洲:「……」

孟洲氣鼓鼓地抱著自己拿過來的衣服走了。

導演要求再拍一次的理由是祁宜年的面板太白了。臉上和手上都是炮火的黑煙和灰塵留下的痕跡,身上卻這麼白,太假了。

所以讓化妝師給祁宜年的身上也做了特效妝。

孟洲看著,更心碎了。

他白白淨淨的老婆,就這麼被畫成了花貓。

晚上結束拍攝回去後,孟洲以要給祁宜年全身都洗乾淨的理由,把人壓在花灑下兩個小時。

還是祁宜年以今天拍了一整天太累的理由,才讓孟洲早早地把他放回了床上。

導演的精益求精,讓祁宜年的演技在這段時間突飛猛進。他本來就是有天賦、學習能力強的那一掛,之前只是侷限在相似角色中,不能發揮出來,如今遇上好的導演,就像千里馬遇上伯樂,日行千里,成長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