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淮仔細瞅了瞅比賽宣傳單,指著第二項賽事提醒道:「漫漫啊,這次選拔賽的第二項需要雙人協作,你已經有心儀的人選了?」
他掰著指頭數了數自家酒吧裡比較出色的幾名調酒師,最後沾沾自喜道:「算來算去還是你師父我最厲害,徒兒你求求為師,為師說不準就應了。」
楚漫正在翻通訊錄,聞言頭也不抬道:「師父你不是說已經退出調酒賽事了嘛,徒兒哪捨得再把您老人家扯進來。」
老人家餘淮:倒也不必如此貼心。
他湊上前去看楚漫在翻什麼,瞥見熟悉的「楚思葉」三字,不樂意了:「難怪不要為師,原來是有這位好哥哥呢。」
「我可聽說了,你倆在酒吧裡交流過好幾回吧。」餘淮酸溜溜地說著,「姓楚的真厲害,到底是為師老了不中用了,小漫漫的心喲,都不知偏哪裡去了。」
楚漫一邊撥電話一邊湊近他家戲多的餘師父好生安慰:「師父哎,您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那必然是無人可及的,我必須最偏心您吶!但是我和思葉有合作交流的經驗,所以能夠選擇他的話最好不過。」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楚思葉清淺惑人、帶著些微喘息的輕笑:「漫漫真疼俞師父啊,我這個工具人聽著也覺得偏心呢。」
楚漫:一種植物,大意了。
餘淮捂著嘴偷偷憋笑,楚漫瞪他一眼,聽著楚思葉極力剋制的喘息聲既覺得耳朵癢癢的,又覺得無比困惑——這聲音怎麼那麼像是在……
他咳嗽兩聲清清嗓子,以免將自己「齷齪」的猜測帶進不受控制的嗓音裡,然後一本正經地說了調酒師比賽的事。
那邊認真聽著,等楚漫說完後才道了聲好,說他這兩天就會回小鎮。
楚漫臉頰微紅,讓他不必著急,先完成自己的事要緊,如果趕不回來他還可以另找別人。
楚思葉依然是輕笑著的,笑得楚漫骨頭都有幾分酥軟了,網上說的「耳朵懷孕了」大抵和他現在的情形差不多。
「不行,你還想找別的工具人?等我回來。」帶著幾分玩笑的話語。
楚漫捂住耳機聽筒,耳尖紅紅的,壓低聲音認真道:「不是什麼工具人,你是我第一個想到的合作物件。」
說完這句楚漫就想把電話掛掉,第一個什麼的怪羞恥的,不過他想起自己的猜測,還是忍著羞恥提醒了一句:「那啥擼多了傷身,你剋制著點兒!」
匆匆結束通話電話,餘淮意味深長地來了句:「你怎麼知道他是在自給自足而不是在和別人搞呢?」
楚漫一臉嚴肅地表示:楚思葉不是那樣的人。
餘淮:得,他的寶貝徒兒善良又單純。
不過話說回來,他也無法想像楚思葉這樣的男人會和什麼人做|愛,或者說,他想像不出來這個男人會接受除漫漫之外的人。
過了將近倆小時,楚漫想起來參賽資訊還沒填報,便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次電話隔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儘管電話對面的男人極力忍耐,楚漫依然從他略顯顫抖的聲音裡聽出一絲不尋常。
電話兩端陷入了迷之沉默。
「咳咳,那個,報名需要的資訊你回頭髮過我吧。」楚漫覺得現在不僅是耳朵癢,喉嚨也癢癢的。怎麼會有人這麼持久啊!
楚思葉默了片刻,突然解釋道:「漫漫,其實我之前沒有在幹那事兒,我和人起了衝突,打了一架。」
楚漫聽他中氣十足的模樣,問:「沒受傷吧?」
「沒有。」
楚思葉剛回完就聽見對方幽幽的下一句:「所以你現在是在幹那事兒嘍?」
楚思葉:……這話沒法接。
楚漫留下「剋制」倆字後恍恍惚惚結束通話了電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