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堯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許微妙的變化。盯著那袋子幾秒,氣笑了,「行啊,這才剛剛成年,還想喝二鍋頭了。」
果然是一段時間不見,這膽子都變大了不少。
「不是,是給你喝的。」曲棋從他懷裡出來,換上了拖鞋,趁著彎腰的時候趕忙說道,「這是表示歡迎你來的儀式。」
「喝酒?」
曲棋動作慢上了幾分,「嗯。」
程堯瞧著面前的小腦袋,「我喝可以,你剛成年,這酒度數高,不能碰。」
「好。」這次曲棋倒是答應得痛快,把鞋子收進鞋櫃,抬頭對上程堯審視的目光,她趕緊轉移了話題,「我昨天買了很多菜,你想吃什麼?」
「肉夾饃吧。」程堯道,「其實都可以,入鄉隨俗,你平時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曲棋點頭,又問他,「沒有米飯可以嗎?」
程堯作為南方人,基本每天都是要吃米飯的。曲棋倒是無所謂,之前在家的時候,好幾天不吃米飯都可以。
「可以,我不挑食。」
簡單地做了兩碗麵條和肉夾饃,曲棋又做了一道紅糖餈粑。
在老家的時候,曲奶奶教了她不少。一開始還會做得很難吃,失敗了幾次之後,也差不多了。
眼看著吃得差不多了,曲棋翻出了啟瓶器,又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遞給程堯,頗為鄭重其事,「謝謝你過來陪我。」
「這麼客氣?」程堯輕笑,倒也沒有拒絕。
辛辣的感覺太過沖頭,讓他有些不適應地皺了皺眉。停了一下,一口悶了。喉嚨裡面灌了辛辣的酒上來,程堯重重地咳嗽出聲,咳得連都有些漲紅。
曲棋趕忙拿著紙巾給他,又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怎麼喝得那麼急?」
「感情深,一口悶。」程堯笑道,握住她的手,忽而湊上前,在她臉上很淺咬了一口,「但我還是想舔一舔。」
酒味忽而竄了上來,的確比以前的那些酒都更加上頭。曲棋有些不適應地皺了皺眉,推著他,「別喝了,你去休息一會,我洗碗。」
眼看著程堯要幫她,曲棋趕緊說,「你都喝酒了,等會手抖摔了盤子就不好了。」
「這麼嫌棄我?」程堯也不勉強。不過他的確是有些上頭了,揉著太陽穴幾下。
目光落在廚房裡的曲棋身上,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拿起酒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嘖,還真上頭。
曲棋出來的時候,酒瓶只剩下一半了,她趕緊看向沙發上的程堯,「你又喝了?」
「嗯。」程堯應了一聲,似乎是難受了,側躺在沙發上,也沒看曲棋一眼。
「程堯?」擦乾了自己的手,曲棋趕緊走過去。程堯已經在沙發上面躺著閉眼了,曲棋伸手戳了戳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低聲道,「還好嗎?」
「嗯?」程堯朝她看去。
眼底醉意十足,看著她的時候,都多了幾分不清明。
曲棋呼吸都淺了幾分,「你是不是醉了?」
程堯皺了皺眉,想也不想地否認,「沒醉。」
「那你能自己回房間嗎?」程堯一米八幾的大個,曲棋這小身板真的扛不住。
「好。」程堯倒是聽話得很,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又猛地跌坐在沙發上。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站起來。身體經過大幅度的擺動,惱得程堯有些不悅,躺了幾秒,倒是老實了,「走不動。」
細聽下,還有幾分委屈。就像是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小朋友,低低地訴說自己的委屈。
末了,他還朝著曲棋伸出手,「小餅乾,抱我。」
他的眉眼柔和,眼裡盪著許多波瀾。去年消瘦許多的臉倒是在過年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