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硯差點跳起來,朝外低吼:「邢捕頭!」
禹小王爺頭一次見葉清硯這般生氣,也顧不上揉被床邊擱到的胸口:「老、老師?」
邢捕頭姍姍來遲,等推門進來看到禹小王爺詫異:「小、小王爺?你怎麼進來的?」
葉清硯沉著臉,之前最擔心的的事當真發生了,好在禹小王爺應該沒發現他的不對勁,可這事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禹王!微臣雖然是你的老師,但已是三年前的事,如今微臣只是九品縣令,不足道也,望禹王記得分寸,否則,微臣這裡廟小,容不得王爺這尊大佛。」
邢捕頭也被葉清硯的表情嚇到了,禹小王爺也呆在那裡,他頭一次聽到老師這般開口,有些惴惴:「我、我錯了,老師你別趕我……我只剩老師一人了……」
葉清硯看他眼圈泛紅,少年郎可憐巴巴瞅著他,讓他無奈揉揉眉心:「行了,只此一次,再有下次……」
「沒有了沒有了!」禹小王爺一看他這表情就知不氣了,可也再也不敢貿然進葉清硯的房了。
葉清硯打個巴掌給個甜棗,看禹小王爺長了記性,這才揮揮手讓邢捕頭帶他先離開。
等房門關上,葉清硯這才想起虛世的事,耳根有些紅,但因禹小王爺的事,反倒是沖淡不少睡前的情緒,覺得其實也沒什麼,不就是被撩了一把?他一個現代人難道還不如一個古人會撩?
經過一整日忙碌以及心理建設,葉清硯晚上再入虛世已經心緒平穩風平浪靜,他淡定用兌換值改變身形,再把昨夜已經準備好的幾個瓷瓶拿在手中,先一步塗抹整張臉恢復原本的容貌,最後換上衣服戴上面紗成為阿淸姑娘,這才出了房間,朝琰王的房間去。
到了琰王房間外,發現房門依然緊閉,雖說還不到三皇子生辰宴的時辰,但是……
葉清硯回頭看了看日頭,他這段時日與琰王相處,頭一次瞧見琰王這麼遲還沒起吧?
葉清硯又等了一會兒,發現裡頭依然毫無動靜。
葉清硯乾脆敲敲門:「王爺?醒了嗎?」
等了片許,依然沒動靜,他乾脆加重聲音,喊了一聲:「王爺!」
隨著他這一聲,原本一片沉寂的房內,突然傳來重重一聲響動,像是有什麼撞在床欄上發出的悶響,聲音能傳到門邊可見有多重,葉清硯也嚇一跳:「王爺?你沒事兒吧?」
睡得這麼沉?別是被他嚇到了吧?
裡面許久都沒傳來響動,彷彿剛剛那一聲只是葉清硯的錯覺。
他揉了揉眉心,屈起手指又小幅度敲了敲:「王爺你還好吧?」
這次倒是沒隔多久,裡面傳來琰王壓低低不可聞的聲響:「沒、事。」
葉清硯嘀咕一聲:沒事兒就沒事,怎麼聽著還跟有起床氣似的。
葉清硯隔空喊了聲:「我在外頭等你,王爺你快些。」喊完也不等琰王反應,跑到不遠處的石椅上,仰著頭瞧著樹上的落花,伸出手百無聊賴伸手撥動一下。
身後許久才終於聽到開門聲,他順勢扭頭看去,剛好看到琰王穿戴整齊卻拿著一套衣服看也未看他朝盡頭的耳房去。
葉清硯保持著扭頭的姿勢,望著琰王手裡的一整套衣服,順口問了句:「王爺你一大早還沐浴?」昨晚上泡溫泉還沒泡夠?
琰王步子一僵,很快步子跟快,幾乎是眨眼間消失在葉清硯的視線裡。
葉清硯:「……」行叭,你是王爺你想啥時候洗就啥時候洗。
葉清硯乾脆先去外頭讓人傳膳,等他吃好,琰王才出現,只是一張臉莫名很冷,威壓也重,彷彿誰欠了他一個皇位似的。
葉清硯與琰王是半個時辰出發去的三皇子府,同一時刻三皇子府裡,三皇子時不時詢問管家:「琰王府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