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終究還是認生,她沒有開口說什麼,就一邊在那裡擼貓,一邊吃肉喝酒,聽著這些人包括她腿上的那隻貓心裡面的聲音,慢慢有些醉了。
她發現在不同的環境裡,聽見的心音也會不同。
這些心音也間接讓她的心情變得非常不錯。
在平常的街道上時傅柔總是能聽到很多人在內心的哀怨,擔憂,和悲傷,他們走在路上看起來臉色平靜,可心裡卻像是波濤洶湧,驚濤駭浪。
有時候傅柔聽了一會兒就會受不了,開始讓詩杳帶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餐桌上有好幾個人,他們內心裡都沒有什麼聲音,很平靜,很祥和,哪怕有一兩句心聲也都是一些善意的擔憂。
真有趣。
詩杳允許讓傅柔喝的酒是果酒,但傅柔喝了兩三杯就醉熏熏的開始有些上頭了。
之前她倆在啟海的時候詩杳還以為是那些雞尾酒度數太高,所以才會引起傅柔的發情,現在看來以後一丁點兒酒精都不能讓她碰了。
薛青羨和梁灼還在那裡比喝酒划拳,關瑾與何青葉在那裡討論最近上新的衣服,柯帆則是在那裡用平板開始記錄到時候衝掉傅柔的封神咒所需用到的藥材,葡萄則是在那裡把盤子前的牛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用水洗了洗之後餵給雪絮吃。
詩杳的眼神一直黏在傅柔臉上,她見傅柔眼神開始變得迷離,一個人縮在凳子裡傻兮兮的笑,過去摸了摸她的臉頰然後小聲問:「你在樂什麼呢?」
傅柔湊過去在詩杳耳邊說:「他們的心音都好簡單,我聽著好開心。」
這種開心是發自肺腑的,詩杳幫她把頭髮解了,輕輕按摩了一下她的頭皮:「你累了吧,困不困?」
「有點。」
「那今晚睡在我這裡好不好?」
傅柔的眼睛稍微亮了一點。
她臉頰粉紅,不自覺的透出一股子嬌憨,抬手摸了摸詩杳的耳垂之後從喉嚨裡笑了兩聲:「前段時間我看了好多家裡的書,應該也包括沈筱白初中時候看過的那些言情小說,你知道那些霸總男主想把女主留在家裡,都是用的這個藉口,比如說……」
詩杳和傅柔在這裡耳鬢廝磨,傅柔應該是說了什麼話,惹得詩杳耳朵尖都有些泛紅,她點了點傅柔的鼻尖,一副寵溺而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何青葉把這一幕看在眼裡,臉上也露出了十分祥和欣慰的笑容。
詩杳給傅慶安打了一個電話,說傅柔喝醉了,今晚可不可以在她這裡住著,傅慶安擔心女兒,卻也心疼她們回來的這一路上肯定會十分奔波,所以也就鬆口答應了。
等把幫傅柔洗漱好之後詩杳扶她上床,還在那裡輕聲哄著:「好了好了,還不舒服嗎?身上應該不黏了吧,你先睡,我把他們送走之後就來陪你好不好?」
「不好,現在就陪著我嘛,不要你走。」
傅柔扯著詩杳的衣角,眼裡都是水光,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詩杳只好重新坐在床邊像哄孩子一樣繼續哄著傅柔,等她睡熟了才幫她把毯子蓋好,輕聲下了樓。
薛青羨一行人早就走了,何青葉還站在客廳裡,看見詩杳下來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個極淺的笑容。
「尊主,薛會長和葡萄都先走了,他們明天還有工作和學習,關瑾和梁灼都跟著柯帆回了飛詠山,說是幫忙找藥材。」
「你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吧。」
「是的。」何青葉抬手看著她逐漸乾枯的掌紋:「我馬上就要和水漪一樣,大限將至了,我跟在君主身邊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可以這麼快樂,輕鬆,謝謝您,當年老妖皇妖后離世後,君主鬱鬱寡歡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她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