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顏若被封殺了雪藏了或者顏家破產了,她樂見其成。但是為了這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人,她再怎麼噁心,也不太想踩道德或者法律的邊兒。
但這種話說出來,平白惹他不痛快。
「我不是這意思。」沈姒在他手底下掙了掙,趕緊解釋,「她不值當你花心思,平白髒了自己的手。我對摺磨她也沒興趣,這種人,眼不見為淨。」
齊晟微眯了黑眸,自下而上打量過她,看她略微緊張的樣子,也沒再計較,手勁一鬆,放開了她。
他斂回視線,低了低嗓音,「回去再說。」
站在路邊不過幾分鐘,一輛黑色的賓利從車庫裡駛出,掛了京a8的車牌,在路邊緩緩停穩。
司機替兩人拉開了車門。
沈姒剛坐進了車裡,齊晟遞給她一部手機,「什麼東西?」
是一段監控錄影。
影片裡是她那晚參加飯局,他去接她,在外面等的一段時間。
「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沈姒莫名,還是順著他的意看了眼。
瞥見顏若的身影,她的視線一頓,繼續看下去,結果在監控錄影裡目睹了一場利用崴腳投懷送抱的戲碼,十分狗血,十分老套,也十分上不了檯面。
沈姒真有點兒驚了,第一次切實地覺得顏若特別不可理喻。
「你說的香水味,是不是那一晚?」齊晟垂眼問她。
沈姒聲音很輕地「唔」了一聲。
「當時怎麼不問我?」
齊晟自然而然地將她圈在懷裡。
他靠她很近,冷冽的木質香若有若無地覆蓋了她周身,鑽她的感官。
沈姒盯著監控影片,睫毛輕輕一顫,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沒說話。
其實她不知道怎麼問。
畢竟當時也沒明確的說複合,察覺到他帶了一身香水味,她以什麼樣的關係質問他?總不能是前女友吧。而且萬一沒什麼,這種問題問出口,顯得她太在意,太小題大做,太……
「下次直接問我。」齊晟抬手揉了揉她的長髮,眉眼間的沉鬱一掃而空,嗓音低下來,難得的溫柔,「其實你肯吃醋,我不會不高興。」
「誰稀罕?」沈姒沒好氣地推開他。
只這麼一推,她的手被他攥住。
齊晟忽然攏過她的腰身,手上一帶,輕而易舉地將她抱到了腿面上。
手機從沈姒手中掉落,砸在了身側,滾落到腳邊。由不得她撿起來,齊晟箍住了她手腕鎖牢,禁錮在懷裡。
沈姒警惕地看向他,「你做什麼?」
齊晟捉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前,拇指按住淡淡的淤痕揉了下,「手怎麼了?」
「……」
沈姒面無表情地看向他,「昨晚被某個畜牲綁的,你失憶了嗎三哥?」
真給她聽笑了,他還挺好意思問。
他怕是忘了自己幹過多少畜牲事兒了,昨晚從溫泉開始,領帶、紅酒、冰塊,輾轉到地毯立鏡盥洗臺和落地窗,她膝蓋跪出塊淡青來,現在都沒消。
齊晟輕挑了下眉。
他攥住她的手腕沒鬆開,忍不住回想了下:昨晚她婉轉低吟,實在受不住時仰頸哀求的模樣還歷歷在目。莫名被愉悅到,他今天的心情和耐性格外好。
齊晟勾了下唇,看她的一眼有些意味深長,「今天不綁你。」
這話的意思昭然若揭,他要在這兒。
沈姒往後仰了仰身子。
「躲什麼?」齊晟掐住她的下巴,拖近了距離,不准她後退。
沈姒沉默地看了他好半晌,磨出幾個字來,「現在是白天,三哥。」
「我知道。」齊晟要笑不笑地打量著她,視線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