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他支走之後,留神等我和比爾。不要站在視窗,以免別人發現。如果看到我們的車一到,就放我們進去。明白了嗎?」
「明白了。」
「很好。噢,邦德爾,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們進城。找個藉口,就說你要送洛蘭回家。你看這樣行不行?」
「好極了。喂,吉米,我都興奮得發抖了。」
「而且,動身之前,你不妨先立好遺囑。」
「那更好,你越這麼說我越興奮。不過我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見面你就會知道的,現在就說這麼多。我們要給七點鐘一個出其不意!」
邦德爾掛上聽筒,把電話裡的談話向洛蘭作了簡單介紹。洛蘭趕忙衝上樓去,匆匆收拾行李,邦德爾則探頭進了她父親的房間。
「我要送洛蘭回家去了,爸爸。」
「哦?我不知道她今天要走。」
「他們要她回去,」邦德爾含糊地說道,「剛來過電話。再見了。」
「喂,等一等,邦德爾。你什麼時候回來?」
「沒準。說回來就回來了。」
隨口說了這句話之後,邦德爾便衝上樓去,戴上帽子,套上皮大衣,做好了出發的準備。她事先已經吩咐僕人把西斯巴諾開過來等著了。
除了邦德爾慣常的飛車表演惹來的一些麻煩事之外,前往倫敦的旅途一切順利。她們把車停在一個修車廠,然後直奔七面鍾俱樂部。
阿爾弗雷德給她們開了門。邦德爾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洛蘭則跟在她身後。
「把門關上,阿爾弗雷德,」邦德爾說道,「我是特地來幫你的,警方在找你。」
「啊,小姐!」
阿爾弗雷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我趕過來告訴你,是因為那天晚上你幫過我,」邦德爾急匆匆地接著說道,「警方拿到了拘捕莫斯葛洛夫斯基先生的拘捕令,你最好趕快收拾收拾離開這裡。如果他們沒有在這裡找到你,你就不會有麻煩了。這兒有十英鎊,給你作路費吧。」
三分鐘之後,語無倫次、嚇得半死的阿爾弗雷德就離開了漢斯坦街十四號。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永遠不再回來。
「好了,這件事辦好了。」邦德爾滿意地說道。
「有必要這麼……呃……這麼極端嗎?」洛蘭提出了異議。
「這麼做更保險,」邦德爾說道,「我不知道吉米和比爾打算幹什麼,但我可不想阿爾弗雷德闖回來壞事。喂,他們來了,果然沒浪費多少時間。也許是在角落裡等著,看到阿爾弗雷德走掉吧。去給他們開門,洛蘭。」
洛蘭開了門。吉米·塞西傑從駕駛座上下來。
「你在這兒等一下,比爾,」他說道,「要是發現有人在監視,你就按喇叭。」
他跑上臺階,隨手把門帶上。他臉色發紅,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嗨,邦德爾,你來啦。現在,我們開始行動吧。你上次進的那個屋子的鑰匙在哪裡?」
「是樓下房間鑰匙中的一把。我們最好把那串鑰匙都帶上。」
「說得對,趕快,時間很緊。」
鑰匙很快就找到了,開啟那道襯有粗呢布的門,他們三人一起走了進去。裡面還是跟邦德爾上次看見的一模一樣,桌子旁擺放著七把椅子。吉米默不作聲地打量了一會兒,然後,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兩個壁櫥上面。
「你上次躲在哪個壁櫥裡,邦德爾?」
「這個。」
吉米走過去猛地把櫥門開啟,裡面的架子上還是原先那些五花八門的玻璃器皿。
「我們得把這些東西都弄走,」他咕噥道,「洛蘭,快跑下去找比爾上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