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肯定不會是紅手黨同志會。」
「那麼那張印著紅手的信紙怎麼講?」
「就是放在那裡作為明擺的證據,混淆視聽。」
喬治的自尊心有點受傷。「巴特爾,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羅麥克斯先生,我們對紅手黨同志會瞭如指掌。從麥可親王到英國開始,我們就一直緊緊盯著他們。那可是我們警署的基本工作。他們都不可能出現在親王身邊的一英里之內。」
「我同意巴特爾警長的說法。」艾薩克斯坦說道,「我們得換個思路。」
「您知道的,先生。」他的支援讓巴特爾很受鼓舞,「我們對這件事還知之甚少。如果我們不知道麥可親王的死令誰獲益,那我們就要知道他的死令誰受損。」
「什麼意思?」艾薩克斯坦說。他黑色的眼睛更加專注地盯著巴特爾,讓巴特爾聯想到了連帽眼鏡蛇。
「您二位都沒有提到赫索斯拉夫的保皇黨。恕我冒昧地說,你們進入了思維的盲區。」
「還真是,巴特爾。」喬治吃驚地說。
「你繼續說,巴特爾。」艾薩克斯坦說,「盲區這個字眼兒非常恰當。你真是個聰明人。」
「你們得有個國王,而現在,你們失去了一個國王!」他打了聲響指,「你們肯定著急再找一個,但那可不容易。我並不想知道你們計劃的細節,告訴我個大概就夠了。不過,我想,這是筆大買賣吧?」
艾薩克斯坦慢慢地點點頭。
「是筆很大的買賣。」
「由此我就想到另一個問題,誰會是赫索斯拉夫王位的接班人呢?」
艾薩克斯坦看著對面的羅麥克斯,羅麥克斯猶豫再三,不大情願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大概……我覺得……很有可能,會是尼古拉親王。」
「哦。」警長說,「尼古拉親王是誰?」
「是麥可親王的堂弟。」
「啊!」巴特爾說,「我想聽聽尼古拉親王的所有情況,尤其是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們知道的也不多,」羅麥克斯說,「他年輕時想法非常乖僻。總是跟社會黨和共和黨人混在一起,做一些很出格的事。在牛津大學讀書的時候胡作非為,被學校開除了。有人說,兩年後他就死在剛果了,但也只是傳聞。幾個月以前到處在流傳保皇黨策動復闢的訊息時,他又出現了。」
「真的?」警長說,「他在哪兒出現的?」
「美國。」
「美國!」
巴特爾轉向艾薩克斯坦,言簡意賅地問了句:「石油?」
那位大財政家點點頭。
「他表達的意思是:作為赫索斯拉夫國王的候選人,他會比麥可親王更得民心,因為他的思想現代開明,而且他早年就贊成民主思想和共和主義的理想。如果美國財團可以支援他,他會用合約授權作為回報。」
聽到這裡,巴特爾已經將自己不動聲色的習慣拋之腦後,吹出一個長長的口哨。
「原來如此,」他喃喃地說,「另一方面,保皇黨支援麥可親王。但你們覺得有把握更勝一籌。然後,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你該不會以為……」喬治說。
「這是一個大買賣。」警長說,「艾薩克斯坦先生是這樣說的。他口中的大買賣,一定是很大的買賣。」
「總會有不擇手段的情況。」艾薩克斯坦鎮定地說,「現在的情況是華爾街勝出。但是,我們之間還沒談攏。警長,如果你想為你的國家效忠,就請找出殺害麥可親王的兇手。」
「有一件事我覺得非常可疑。」喬治插嘴說,「那個叫安卓西上尉的侍從昨天為什麼沒和親王一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