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精明狠毒,她就是這樣的女人。」布魯伊斯小姐帶著哭腔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她還沒遇害?」波洛說道。
「當然沒死!」布魯伊斯小姐輕蔑地說道,「跟一個男人跑了,她肯定幹得出來,她就是那種人。」
「有可能,真有可能。」波洛說道。他又拿起一片麵包,沮喪地看了看橘子醬罐,然後朝桌子另一頭望去,看看還有什麼其他果醬。結果什麼也沒有,他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往麵包上抹了點黃油。
「這是唯一的解釋,」布魯伊斯小姐說道,「當然,他肯定不會這麼想。」
「她有沒有……男人……方面的什麼麻煩?」波洛很巧妙地問了一句。
「她非常聰明。」布魯伊斯小姐說。
「你是說你沒有發現過那種事兒?」
「她做事一向謹慎,我可看不出來。」布魯伊斯小姐回答道。
「但是你覺得可不可能有些,我該怎麼說呢,背地裡的勾當?」
「她費盡心機地愚弄麥可·韋曼。」布魯伊斯小姐說,「她在這種季節帶他去山茶花園看花!假裝自己對網球亭式看臺感興趣。」
「畢竟,這是他來這裡要做的事。我知道喬治爵士建這座網球亭式看臺主要是想取悅他的妻子。」
「但是她不會打網球,」布魯伊斯小姐接著說,「她什麼運動都不會,就是想要在一個引人注目的地方待著,看著別人跑來跑去。就是這樣的,她費盡心機地欺騙麥可·韋曼。如果他不是因為有別的『情況』,她或許就得逞了。」
「噢!」波洛說道,自己隨手拿了一點橘子醬,抹在麵包的一角,遲疑地咬了一口。「這麼說他有別的『情況』?我是說韋曼先生。」
「是萊格太太把他介紹給喬治爵士的,」布魯伊斯小姐說,「她結婚前就認識他。據我所知是在切爾西認識的。要知道,她過去經常畫畫。」
「她看上去年輕漂亮,有魅力,有智慧。」波洛試探性地說。
「嗯,是的,她十分聰慧。」布魯伊斯小姐說,「她受過大學教育,我敢說她要是沒結婚的話,一定會幹出一番事業。」
「她結婚很長時間了嗎?」
「我想大約有三年了吧。但我認為他們的婚姻並不美滿。」
「難道婚姻不和諧嗎?」
「她丈夫很古怪,喜怒無常,總愛一個人到處閒逛,我聽說他有時候會對她發脾氣。」
「哦,這樣啊,」波洛說,「吵架,和解,這事兒發生在新婚夫婦身上很常見,要是沒有這些,生活可能會變得無聊乏味。」
「自從麥可·韋曼來這兒以後,他們倆在一起度過了很長時間。」布魯伊斯小姐說,「我覺得在她嫁給亞歷克·萊格之前,他就愛上了她。我敢說她就是想私底下跟他調情。」
「但是萊格先生對此很不滿,是不是?」
「沒人知道,他老是含糊其詞。但我覺得他近來比往常更加喜怒無常。」
「他有沒有可能愛慕斯塔布斯夫人?」
「我敢說斯塔布斯夫人肯定是這麼認為的。她覺得自己只要朝任何男人勾勾指頭就能讓他們愛上她!」
「不管怎樣,按照你的推斷,如果她跟一個男人跑了的話,那男人應該不是韋曼先生,因為他還在這兒。」
「我敢肯定就是她暗地裡勾搭的人,」布魯伊斯小姐說,「她經常從家裡偷偷溜出去,自己跑到樹林裡。她最後一次出去是在前天晚上,她本來打著哈欠說要上床睡覺,可不到半個小時之後,我就看到她從側門偷偷地溜了出去,而且頭上還裹著圍巾。」
波洛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面前的這個女人。他想知道布魯伊斯小姐所說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