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裡面洗澡嗎?」
「我就知道雲月小姐是個識大體的人,知道如何取捨。」
「你放心,過了今晚,我不會虧待你的,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們還可以長期合作。」
講完條件後,製片色眯眯的心思直往上躥,這圈子裡美人挺多的,有辨識度的就太少了,還好他眼力好,早點跳上手一個,不然再過幾年都是別人玩剩下來的。
他嘴裡一邊說著汙穢的話,一邊用手去擰門柄,迫不及待地將門開啟,嘴裡念念叨叨:「我的小美人——」
砰——
眼睛還沒著落,製片一張猥瑣的臉就被印上男人的鞋印,重力的撞擊下人來不及躲閃,被踹得連退幾步後,直愣愣地跌到在地。
對方的反應快到他無法想像,都沒來得及站起來,那隻手工精製的皮鞋已經穩穩地踩到脖子上——
晏千個子高,將人踩在腳下,就將頭頂上方的燈光給蓋住了,從下面人的角度來看就像是忽然冒出來的殺手,渾身戾氣藏不住,隱隱浮現在外,英朗的眉宇間不含一丁點溫度,淬了冰似的居高臨下地將人望著。
製片人見識短,支支吾吾:「你……你是誰……」
晏千漫不經心,「你爹啊。」
「……」
他力道大得離譜,成年男人被壓製得毫無反抗之力,甚至逐漸冒出冷汗,生怕自己的脖子被一腳踩斷,口吻上軟弱下來打商量道:「我,不認識你,你怎麼在這裡。」
事情到這個地步,大概能猜到是自己得罪圈子裡什麼人,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保全自己的小性命,拼命求饒示軟。
那卑微的態度,和在飯桌上給雲月遞房卡的行徑截然不同。
猥瑣勁兒倒是一模一樣,令人作嘔,那隻鹹豬手趴在地上,因為過度緊張而逐漸顫抖。
晏千的視線於這人的手作短暫停留。
下一秒,房間裡便傳來劇烈的慘叫聲。
站在洗手間門口的雲月被這一聲稍稍嚇住,發怔兩秒後定格看去,晏千做事向來果斷利落,惟獨沒有分寸,她不是不擔心這人會不會被當場弄死,尤其是他下手的時候是背對著她的,似乎並不想讓她看見。
她輕聲開口:「我好睏,我們回家吧。」
聲音很小,淹沒在猥瑣男的聲聲慘叫中,但晏千還是聽得見,朝她看了眼,暖色燈光依然蓋不住英俊面孔下藏著的陰鷙,惟獨面對她的時候那雙眼眸滲透出少有的溫和。
雲月邁著快小的步伐走過去,路過時看了眼地上那人,鹹豬手應該是被男人的皮鞋掰斷的,不然不會叫得這麼慘烈。
到門口,幾名服務生矗立而現。
他們禮貌地詢問:「你好,請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隔音再好,那慘叫聲也掩蓋不住,酒店怕出事,所以來人看看,愣是沒想到,站在眼前的人會是他們的老闆。
辨人之後,服務生們訝然改口:「二,二公子。」
這一聲,讓意識疼到模糊,倒在地上動彈不已的猥瑣男聽見了,彷彿就像是在做夢,二公子?晏家那位祖宗嗎,他什麼時候把人給惹上了?
他額頭溢位冷汗,不是沒聽聞上一位惹到晏家祖宗的人是什麼下場,而他現在,別說什麼前途了,還留有一條小命,已經算是慶幸。
生怕對方再找麻煩,他乾脆裝昏迷。
人眼睛一閉上,就省去過多的麻煩。
晏千對服務生輕描淡寫地吩咐:「把這裡處理一下。」
「好的……」服務生硬著頭皮,有些膽戰心驚。
他們驚訝意外於眼前這一幕,都沒怎麼注意到二公子身邊帶著一個骨相美人,睜著一雙水霧眸,燈下的身影顯得纖弱薄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