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張集中了眾多典型例題的考卷,翻來覆去的練習,等她徹底把那張考卷掌握時,她聽加了玄關處的動靜。
江邢剛開了門,脖子裡掛著耳機,彎腰在玄關處換鞋。
他把換下來的鞋子放進靠牆的鞋櫃,將耳機從脖子裡拿下去,看見了堆在桌上的競賽資料,隨手把耳機和手機放在桌上,伸手拿起孟昭和放在旁邊的紙。
「別告訴我你看了三天的競賽材料。」
孟昭和將剛寫完的考卷放到旁邊,活動了有些痠痛的脖子:「你也別告訴我你三天什麼都沒幹,一份作業都沒寫。」
真想被她隨口說中,江邢回自己房間拿書包,打開電腦:「學習要有學習氛圍,所以要早點回來,沐浴一下你家的氛圍。」
他說現在再努力也不遲。
他調整著電腦開合的角度,孟昭和看見那隻掰著螢幕的手上掛上的踩,小指上一處燙紅的,食指上還貼著視窗貼。
「你手怎麼了?」
江邢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聽見孟昭和說的話,他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看見上面的傷,立馬就縮到了螢幕後面。
比說出去有人元旦看了三天的書還要更讓人不相信的是他手掛彩的原因。
他給人做愛心便當。
說出來許峙周漾都不信,但這就是事實。本想直說的,但想到自己那個廚藝和沒有做出來的愛心便當,沒幹成的丟人事情還是不說了。
江邢支支吾吾不肯講,連個人隱私都拿出來當擋箭牌了,孟昭和也就不問了。
元旦的小假期過得飛快,喀城象徵性的降了兩度,但喀城當地居民都覺得沒差,反正喀城冬天也沒有雪。
沒雪就沒雪,但是該下的雨還是沒少。
地面上濕漉漉的,不知道哪個缺德的人下了課之後順走了別人放在水桶裡的雨傘。江邢就是那個倒黴蛋,今天他沒穿戴帽子的球衫,心裡把那個偷傘的鱉孫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的罵了一遍。
周漾站在儲物櫃前找書,看見江邢脫掉有些濕的外套:「還罵著呢?」
「靠,下雨天偷傘,父母不在天上保佑,他能有膽子做出這種別人罵一戶口本的事情?」江邢把濕掉的外套塞進儲物櫃裡,等會兒還有一節課,但中間還有二十分鐘的大課間。
周漾和他是同一節數學課:「走,去買瓶熱水喝喝吧,你別感冒了。」
熱飲自動售賣機前排著不短的隊伍,奶茶熱牛奶咖啡都有出售,就是味道不怎麼樣。江邢買了杯熱可可,用被凍紅的手捧住杯身:「靠,現在想想還是氣。偷我傘,靠。」
周漾買了杯咖啡,單手拿著紙杯:「好了,別罵了。」
「你今天怎麼突然這麼息事寧人?一直在勸我。」江邢斜睨:「該不會偷我傘的是你吧?」
「新的一年教導你不要戾氣太重。」周漾夾著教材和平板跟江邢一起去找教室,走廊上人不少,來來往往的,周漾下意識的側身讓著路過的人。
但有個胖胖的男生,他沒把握好,他自己已經很側著的讓著人了,還是沒夠,連著撞到了旁邊的江邢。
只聽旁邊傳來『嘶——』的一聲。
撞到了是事實,但也沒踩到他腳,他手裡的可可也沒撒。
周漾:「你嘶什麼?訛我啊?」
江邢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臉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牙齦腫了,好像是長智齒了。」
今天早上孟昭和做早飯,他第一口咬下去,差點命去掉半條,牙齦不知道什麼時候腫了,吃點偏硬的東西就疼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