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佳眼眶一下紅了。
而一旁被迫當觀眾的離絮眨了眨眼,她家師侄幾年不見,變得差點她要不認識了。
這麼幹脆拒絕人家小姑娘,看起來這些年傅小河遇見這種事情可不少。
離絮忽然有一種怎麼大家都長大了,而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變的惆悵,心裡忽然有點空落落的,似乎她覺得此刻站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應該是傅小河,而是另有其人。
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離絮還沒有捕捉仔細回想到底是什麼情況,就已經如雲煙消散。
傅小河才不想理會王雨佳此刻有什麼想法,他看著離絮直接問道:「小師姑這是要去膳食房嗎?我跟你一起吧。」
離絮點點頭,兩人很快離開原地。
在路上,離絮看著傅小河額頭上淺淺的汗水,她忍不住問:「你不是還在前山主持著試煉嗎?怎麼忽然過來了?」
傅小河也一愣,他沒有隱瞞,直接說:「我收到了靈鶴傳信,對方讓我儘快過來,說你遇見了刁難。」
離絮:「啊?」她抬頭,「誰這麼關心我?難道是師兄?師兄這是在監視我嗎?」她咧嘴笑著打趣問。
哪知道傅小河臉色變得微微嚴肅,「不是師父。」
離絮:「……那是誰?」
傅小河也不知道,一般而言,靈鶴給人傳信都會帶著寫信人的名字,當初太夷宗創立這個法術的初衷是為了傳信,為了避免會有弟子利用傳信工具挑事,因此這種法術是不能匿名的。可是剛才,他真是不知道是誰在給自己傳遞訊息。
離絮聽後,眉頭微微一皺,她是想起來剛才在看臺上,被人偷窺的那瞬間。原本因為沒有找到人,加上後來那種感覺沒有再出現,離絮認定是自己的錯覺,可如今,她忽然一下又不那麼確定了……
「你把靈鶴傳信的內容給我看看。」離絮說。
傅小河「哦」了聲,很快一道像是符紙一樣的東西憑空出現在離絮眼前。
寥寥幾行字,簡潔沒有一絲廢話。
「速去尋離絮,有人攔截。」
離絮皺眉,只有一句話,實在是很難判定到底是誰的語氣。
不過在太夷宗裡能直接叫她名字而不是小師姑的人,就只有幾座峰上的長老。可是這些長老完全沒有必要隱匿自己的姓名,再說了,也不一定能隱匿。
「看來,我們宗門裡是混進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離絮笑了笑說,只不過她眼裡似乎並沒有什麼笑意。
能千里追蹤到她現在的處境,還能在隱匿在人群裡偷窺她不被她發現,離絮不是小看整個太夷宗,但她真想不出來這裡有誰有這樣的本事。
傅小河顯得憂心匆匆,他家師父可是明確交代過他要好好照顧離絮,但現在居然有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探查著他家小師姑的一舉一動餓,自己竟然都沒有半分察覺,傅小河覺得差事真是辦得離譜。
「小師姑,不然這幾日我都跟著你吧。」傅小河開口說,反正這種事情從前他也做的不少。
離絮失笑,「你現在都是我大師兄的接班人,你跟著我做什麼?」更重要的是,她都抓不住對方,傅小河跟在自己身邊也無濟於事。看著傅小河還皺著眉,離絮莞爾道:「你擔心做什麼?我能感覺出來對方沒什麼惡意,至少我很安全。」
傅小河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路上,離絮問了幾個傅小河關於考核的問題,傅小河一一作答。
「所以結束後,還是雙向選擇嗎?」離絮聽後,忍不住有些興奮。
傅小河點頭。
「這多好啊,我才來太夷宗的時候,我就沒想過要拜在我師父門下……」離絮興奮說著,回憶著往事,腦子裡卻忽然一陣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