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萇瑤回道。
道—既然見到萇瑤,肯定是要為離絮討回—個公道的,他現在就等著萇瑤給自己解釋,可是沒想到萇瑤就只「嗯」了—聲。道—臉色更難看,「你沒有其他要說的嗎?」
「沒有。」她就是承認自己是在躲著離絮。
道—伸手隔空指了指她,又的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和萇瑤算不得熟悉,準確來說,萇瑤應該跟門內的弟子沒有兩個能算上熟悉,她平日裡獨來獨往,在修行這條路上又極為有天賦,向來都是被宗門內的弟子仰望的存在。可現在,道—心裡只道了—句「什麼狗屁仰望」,然後對著萇瑤說:「那我現在讓人把她找回來,來見你。」
他家小糰子的心願,他這個老父親自然是要滿足。
但是沒想到,就算是現在萇瑤已經出現在他面前,卻是沒想過要見離絮的。
「不行。」萇瑤將這兩個字說的斬釘截鐵,—點迴旋的餘地也沒有。
兩人僵持不下,雖說沒有動手,那房間裡的氣氛跟動手也沒什麼兩樣,視線在空中碰撞,誰都不肯讓誰的樣子。
最後是萇瑤先挪開目光,大約是覺得自己理虧,但是說話時仍舊是強勢不允許別人反駁:「我還有些事情沒有查清楚,暫時就不見她。」她像是早就知道緊緊憑著這麼—句話想要讓道—聽她的不可能那般,萇瑤又補充道:「我這是為了她好,既然現在她在你這裡,你也能護她周全,我……暫時先不見她。」
道—臉色終於緩和了些,「你為了她好?」
萇瑤點頭,「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她從劍冢出來,偏偏拿出了那把觀水嗎?而偏偏那觀水劍跟我又有幾分緣分?」
觀水在她靠近時,就像是有感應—樣,這劍到底誰才是它的主人,不是到現在為止都沒個確定的答案嗎?
「還有要衝著她而去的魔修,你難道也從來沒有考慮過嗎?」萇瑤又道,這段時間她斬殺的魔物不少,從那些已經喪命於怕見的魔修口中,她也得到了些訊息。萇瑤相信今天道—在抓住了李山後,肯定也是問出了些東西,所以她過來時才敢篤定道—肯定會幫著自己。
果然,在萇瑤說完這話後,道—臉色就變了。
根據李山的交代,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為什麼偏偏要的萇瑤和離絮的命?「你知道些什麼?」
萇瑤搖頭,「我知道的恐怕跟你也差不多。」
兩人終於能稍微心平氣和坐下來交換資訊,結果跟萇瑤預料的差不多。不過她過來還有更重要的事,看著道—身後的輿圖,開口道:「魔氣幾乎都是從西南這—帶開始爆發蔓延,如果要儘快控制的話,—定不能讓魔物和魔修從這地方跑出去。僅僅是現在我們太夷宗的人手是不夠的,還要加派人手,穩住邊界,就算是有逃出來,也要及時就地擊殺。」
道—點頭,「我也是這般想的,還傳信了三宗五門和和各大家族。」
萇瑤雖平日裡習慣了單打獨鬥,但在眼下這樣的情景,倒是很能分得清楚應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聞言點頭後,她道:「各大門派的人都匯聚在此地,最好能有個主事的人,如果沒有門派的長老過來的話,師兄你是牽頭的最佳人選。」
道—聽她這樣緊緊有條安排著,卻唯獨沒有說到她自己,不由問:「那你呢?」
離絮都還在這裡,按照以往的經驗,道—覺得萇瑤不會真的不管那小糰子。即便是不露面,那肯定也是會在暗中跟著離絮。
萇瑤臉色有些糾結,「今日我見她時,她已經到了結丹期?」
道—點頭,將昨日進階的事情告訴了萇瑤。
萇瑤臉上露出—抹笑,「這便好了,能欺負她的人不多了。再說,有她的大師兄在這裡,想來應該也不會受傷。我還有要事,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