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最最他們一起。」許翊說,「之前答應過他們的。」
許翊從期末考試前就再沒去唱過歌了,張步他們都理解他,但是許翊自己心裡過意不去,答應期末考完之後跟著一塊兒活動。
本來以為張步他們會拉著他喝頓酒,沒想到張步說「叉哥哥暫時從良了,咱們也做回好人」,就要求他跟著一塊兒做義工了。
林最最是學幼師的,每一年暑假都會去孤兒院幫忙,老駱也跟著一起。這次許翊答應一起去,林最最想著他可能是四人組裡第二個有本科學歷的人,沒讓他幫太久忙,說幫忙一天就行。
「我跟你一起去吧。」祁洛說。
「可以。」許翊說。祁洛和張步他們見過幾面,算是比較熟了,一起去做義工當然沒有問題。
趙思源回過頭:「你們做義工能帶我一個嗎?……當然,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趙思源申請組隊之後,韓嘉裕和張澤立刻也申請組隊,雖然說義務勞動可以隨便填表應付了事,但他們還是不太想這麼幹,多少要做點兒什麼。
其實祁洛和許翊都不介意一塊兒做義工,他們是成熟的情侶了,不是非得時時刻刻只有他們兩個黏在一起。但祁洛其實不太確定林最最會不會答應。
因為上次最最來學校他就感覺得出,她對他們這種「好學生」有種天然的戒備心理。
不過許翊問過之後,最最居然沒有太抗拒,許翊說這幾個都是他朋友,最最就答應了。
「我朋友說如果去了就要真幹事兒,不能划水。」許翊說。
「沒問題,做善事攢功德,高考能拿高分。」韓嘉裕說。
這天下了課之後沒有晚自習,直接就放暑假了。這個暑假放的完全沒有存在感,甚至從班裡任何一個人臉上都感覺不到放假的喜氣洋洋,大家都是很普通地準備回去休息兩天,然後繼續沖高考。
韓嘉裕、趙思源、張澤他們都有家長接,約好了後天孤兒院見之後,就一個個背著沉重的卷子離開了宿舍,宿舍裡很快就只剩下祁洛和許翊。
他們兩個收拾東西的方式也很情侶,祁洛先收拾東西,許翊坐在邊上看著,之後許翊再去他那屋收拾東西,祁洛坐在邊上看著。
許翊是那種體態特別好的男生,不管什麼時候腰和脖子都挺得直,跟抽條的柳樹似的叫人賞心悅目。
許翊東西收了一半,轉過頭發現祁洛正目不轉睛盯著他,笑了笑,湊過來吻他。
備考這幾天雖然祁洛跟許翊一直有早安晚安吻,但一直沒有像這次這樣純粹的親熱,學校裡沒什麼人了,他們也就親得放肆了些,反正門反鎖著,也不怕誰點了火。
壓抑了一個月,期末全市統考的壓力,再加上高考漸近的緊張,不管祁洛還是許翊精神都跟拉開的弓一樣緊繃著,直到現在才總算能釋放。
祁洛靠在許翊懷裡,偏過頭去看他,動作很小地把紙團丟到一邊。許翊目光本能地跟著晃動的軌跡走了一瞬,又轉回他臉上,眼裡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不許笑!」祁洛惱羞成怒地兇他,但這句話顯然只會讓許翊笑得更開心。
許翊站起來把地上的狼藉收拾了,動作淡定又從容,剛才他臉上露出的短暫失神的表情,還有臉和脖子上泛起的紅潮現在已經不見半點兒蹤跡。
祁洛偷偷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面還留著許翊剛才情動時攥緊他留下的極淺極淺的指痕。要不是這點印記,看許翊的樣子根本看不出剛才發生過什麼。
許翊在這方面出奇保守,就連看球的小姑娘都知道,他打球最多是短袖加及膝短褲,衣服下擺都會掖進褲腰,帥哥常做的撩衣服擦汗秀腹肌在他這完全不可能看到,否則以他這張臉也不會一直沒有談過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