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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頁

「這個麼——」以撒懶散的目光倏然銳利起來,往南方的高牆掃視了一圈,一臉高深莫測地說,「得看看有沒有人要做正義的夥伴了。」

☆、i』ll be the onster

黎是在自己床上醒來的,窗外一片漆黑,可以聽見小雨落在窗框上的滴答聲響。

房間裡燈光昏暗,只有床頭放著一盞螢燈,床邊趴著黑魔法師,肩膀上還伏著一隻熟睡的鴿子。

黎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抓著晝的手腕。

他一鬆開,那蒼白的面板上立即浮現出幾道紅痕,與此同時,晝也醒了。

「還疼嗎?」他問。眼底布滿紅痕,還能看到淡淡的黑眼圈,一看就是長時間沒有休息。

黎揭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沒穿上衣,胸口應該是換過藥了,被重新包紮了一下,只是包紮的手法略顯粗糙,紗布纏得有點凌亂,不過還算緊密結實。

「你一直抓著我的右手,弄起來很不方便,所以有點難看……」晝低聲解釋。

黎從他移開的視線中品出一絲明顯的羞赧,輕聲笑了,再一次抓過他的手腕,手指在那幾道淤痕上反覆摩挲:「沒關係,我知道你一直不擅長這種事,手被我抓得很疼吧?」

「兩天半——」晝眉眼低垂,「你昏睡了整整兩天半,這期間一刻也沒有松過手,睡夢中也一直呼喊我的名字,叫我別走……」

黎帶著淡然的笑意,柔聲說:「我對你懷有這種感情,你怕了嗎?」

晝沒立即回答,反手抓住黎的手掌,頷首抵在額前,靜默了許久,才哽咽道:「……我明明就不值得你這樣。」

黎撐著床坐起來,用另一隻手輕撫著晝有些凌亂的頭髮,說:「值不值得,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晝一抬眸便撞見一雙幽深的眸,其中盤桓著深不見底的柔情,輕盈地將他包裹其中,卻又水流一般密不透風,直叫人窒息。

他便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沉溺其中。

「我們好像繞了很遠的路……」晝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扣住黎的後腦勺,仰頭吻了他。

「喂,我還在這兒呢!」二十急切地撲騰著翅膀表達不滿。兩人都還沒來得及品出對方的滋味,這個吻便被沒眼力的笨鳥粗魯地破壞,憾然停止了。

黎突然覺得不用心疼那二十金幣,當場把它燉了也不可惜。

晝像是安慰般撫了撫黎的臉,扶著他靠在床頭上,點亮了房間中央的大水晶燈,又去拿了食物和熱茶放在床頭,才重新坐回床前,道:「二十也一直很擔心你,和我一起日夜不停地守著你……你別再瞪它了。」

黎和二十的眼神交戰總算結束,晝看著黎吃了點東西,神色恢復平靜,才開口問道:「為什麼你胸口上也有一道傷痕?我應該沒傷到你才對。」

誰知黎非常不配合地斜睨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先說說你做蠢事的理由。」

晝:「……」

他猝不及防被黎陡然冷下來的視線紮了一下,後知後覺意識到了兩件悲傷的事,一是這個對自己色心不小的白魔法師其實翻臉比翻書還快,二是他真的很生氣,只是因為傷痛的關係一直在壓抑。

「我……我只會成為你的阻礙——」

雖然晝坦白交代的第一句話就有讓黎的火氣越燒越旺的趨勢,黎還是大度地點了點下巴,示意他繼續。

晝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胡亂揀出突然冒上心頭的思緒:「從很久以前我就意識到了,我父親是黑魔法師,我繼承了他的魔法血脈,註定只能修習黑魔法。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其實非常低,很多魔法世家的後代也不能完好地繼承先輩的能力,但是我卻繼承了父親近九成的魔法,所以才能這麼快就升為銀戒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