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男人移開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掌,改而捏住少女雪白的兩腮,強硬地將之抬起,笑容惡劣勾人。
「別哭啊」
說著,兩面宿儺俯身低頭,熟悉的冷香伴隨著炙/熱的呼吸,襲向少女,「這樣的眼淚,只會讓我更加興/奮。」
「還記得我說過的,背叛者的下場嗎?」
少女放在身側的指尖倏地捏緊衣角,長睫掩住眼底的情緒,表情冷淡地想要開口讓他放開自己。但還未說出口,男人掐在她雙頰上的食指便輕輕摩挲過淺白的唇瓣,隨即虎口微一用力,修長的食指輕易探入溫熱的齒堤內,慢條斯理地攪動裡面那條柔軟而羞怯的櫻色小魚。
「嗚嗯」
口中怪異的感覺,讓天上自由伸手抵住了男人堅實的胸膛,試圖躲避這奇怪的舉動。但卻被腰間突然環上的鐵臂向內一壓,禁錮在懷,無法逃離。
「太瘦了。」兩面宿儺圈住少女纖細的腰身,眸色暗沉,「要好好吃飯啊。」
「我說過,會把你一口一口,一點不剩的吞食入腹。太瘦影響口感的話,那就太讓我失望了,神道自由。」
天上自由見男人口中說出的名字,不知為何,彷彿被戳斷了理智,眼底頓時火光漸起。
傻逼四眼!她的名字是天上自由,締結契闊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的謊言。這人不讓她說話,反而一直自顧自話,真是讓她火大。
想到這裡,少女皺起眉,乾脆貝齒一合,用力咬上了口中男人肆意玩耍的指節,直到一陣血腥擴散開來。兩面宿儺垂眸,看著她唇畔溢位的血色,愉快地笑了起來,卡在她口中的食指陡然抽離。下一瞬,取而代之的,是緊緊捂住她的寬大掌心,以及手心內,裂開的赤紅蛇信。
所有的呼吸被瞬間吞沒,單薄的背脊被迫貼上火/熱的胸膛,口中的血腥氣在唇瓣與掌心間不停翻滾交換。她無法再像剛才驅逐手指一樣,驅逐肆虐的蛇信,因為它太過靈活。試圖防禦的動作,只會讓對方抓到機會,進一步攻城略地。
破碎的嗚咽打破領域的死寂,兩面宿儺看著懷中的少女,不急不慢地握上她的左腕,遊刃有餘地低語:「一千年,酒液已經足夠香醇了。」
聽懂男人意思的天上自由,忍不住心臟狂跳,還未乾透的眼淚也順著臉頰,打濕了男人手腕處的環形黑紋。
她不想被吃掉,至少不是現在。
薄削的唇靠近少女蒼白的臉龐,暗紅的蛇沿著淚痕慢慢舔舐。隨即,順著潔白的耳垂朝下,兩面宿儺在少女曲線優雅的脖頸處,毫不猶豫地張口咬下,細細啃噬吸/允。
天上自由疼得渾身一顫。
森白的犬齒毫不客氣地陷入輕薄的肌膚,時隔千年的無上美味,讓男人暗紅的眼逐漸被欲壑填滿,難以自制。殷紅的血珠沿著雪白的脖頸滑落,兇獸如同追逐脫逃的羔羊,一路直下。咬痕從頸側蔓延,到鎖骨,到心間
左心處,隨著緋色綻開,模樣猙獰的饕餮紋若隱若現。
「停」
回應她的,是男人的漫不經心的笑,以及身下白骨王座的徹骨冰冷。
「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提出要求?」兩面宿儺放開了捂在她唇上的手掌,立在王座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搞清楚自己的立場。」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情取/悅我,讓我好好享受一番。」
少女聞言,貓眼陡然睜大。
男人漫身的咒紋,宛如捕捉獵物的牢籠,羔羊再也無法逃離。
青石林蔭下,虎杖悠仁看著與他剛一接觸,就倏然陷入昏迷的第二監管人,一臉矇蔽。
「五條老師,神道同學這是怎麼了,沒事吧?」粉發少年有些擔憂地看向一旁,半扶著少女的銀髮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