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梅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他留在薨星宮。」兩面宿儺隨意回道,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左腕,血眸微狹,「嘖,怎麼還沒變色。」
說的是她手腕上的咒月。
天上自由嘴角一抽,「我記得,你昨天才說過,『酒液釀製的時間越長,便越是香醇』、『值得等待』之類的話吧?」
虧她還在感嘆這廝耐心不錯,原來是她的錯覺。
兩面宿儺沒搭話,只是用兩雙暗紅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似乎在計劃著什麼。
「怎麼」天上自由剛開口問話,一聲巨大的驚雷,將她的話整個打斷。
少女瞬間宛如受驚的兔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男人懷裡,雙手死死地環抱住眼前勁瘦的腰身。
「不是一向膽子挺大的嗎?」兩面宿儺哂笑。話語透過震動的胸腔,低沉地傳入她耳中。
「這不一樣。」天上自由小聲地辯駁,「害怕打雷,是刻寫在人類基因裡,不可磨滅的進化記憶。」
「巧舌如簧。」兩面宿儺輕嗤了一句,乾脆抱著她躺了下來。
霸道的氣息瞬間充盈著她的鼻尖,腰間男人印刻著咒紋的蜜色手臂,堅固得如同無逃離的樊籠,將屬於神明的獻祭羔羊緊緊握於掌下,密不可分。
「喂,兩面宿儺我可以自己睡。」天上自由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胡亂地推了推男人的胸膛。要是待會裡梅回來,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那就說不清楚了!
「安靜點。」兩面宿儺收緊箍在她腰間的手,嗓音低沉磁性,「既然怕打雷,那不如我們做點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什麼別的事?
天上自由還來不及問,下一秒,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睜眼時,她正立在一望無際的暗紅血池中,周圍是數不盡的森白骸骨。
這是哪裡?她怎麼過來的?
「過來。」
就在她疑惑時,兩面宿儺的聲音再次響起,位置似乎來自於她的頭頂上?
天上自由尋聲望去,只見男人單手支著下頜,靠坐在白骨堆成的王座上,居高臨下地朝她發出命令。
怎麼上去?
天上自由試圖調動咒力,卻發現根本沒有辦,只好站在原地,將手放在嘴邊成擴音狀,「我好像,沒辦上去。」
「嘖,麻煩。」
她只聽見一聲不耐的輕嗤,兩面宿儺從王座上起身,凌空落在她身前,長臂一攬,帶著她重新回到了白骨王座。
天上自由半坐在王座上,俯視著整個紅白黑三色構成的空間,側眸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的生得領域。」兩面宿儺盯著她,漫不經心地回答。
原來這就是領域啊。天上自由眨了眨眼,「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這裡除了看不見邊際的血海,就是成千上萬的白骨,以及更遠處深淵般的黑暗,她搞不懂為什麼要帶她到這裡來難不成,是為了避雷?
天上自由眼前一亮。的確,這裡完全聽不見那種嚇人的雷聲了。
原來,兩面四眼也有這麼貼心的一面,真不戳!
少女唇邊的梨渦浮起清甜,她正準備道謝,卻被兩面宿儺忽然抱起,跨坐在了他線條流暢,肌肉堅實的腰腹上。
?
天上自由打出一個問號,歪頭看著兩面宿儺,問道:「做什麼?」
「我不是說了,做點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事。」男人眸色暗沉,「你忘了,進入領域,你就要和我交合。」
天上自由:「」
緩緩地抬起左腕,天上自由看著依舊還有一個小小的黑色月鉤的咒印,懵逼道:「等等,不是說沒有完成束縛前,不能做這個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