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鴉點頭:「好,我來清毒,六殿下跟緊我。」
白鴉說完將無逾遞到言則璧手裡。
言則璧抱穩無逾後,白鴉揮手開始撒粉末。
言則璧回頭看了眼大廳內的黑煙,不理會一旁焦急喊話的烈遠,把無逾扔到地上,從腰間抽出匕首,向白鴉的後背心,就是一刀。
哧。
刀劍插進血肉的聲音,白鴉不敢置信的回過頭,盯著言則璧那雙暗眸隱晦的雙眼,張大了嘴,緩緩的倒在了血泊中。
言則璧將白鴉殺死,隨後拔出匕首,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欲轉身刺向無逾。
我心提在半空中,哭嚷著撲到無逾的身上,愚蠢的想阻止這一些,言則璧這個畜生,他怎麼能動手殺無逾?!
可沒有實體的我,根本沒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我睚眥欲裂的盯著言則璧,眼見他手中的匕首就那樣直直的刺向無逾……
我絕望的哭嚷道:「言則璧,你敢,這刀下去,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突然,身邊黑影一閃,烈遠忽然閃身而出,他一掌打落言則璧手中的匕首,眼中帶著震怒,瞪著言則璧一言不發。
言則璧沒成想烈遠來的如此快,當下額頭見汗,吱嗚道:「岳父大人……」
烈遠沒理會言則璧,而是抱起無逾對自己的貼身侍衛道:「快派車,送沈世子回府。」
「是。」
言則璧抿緊唇,眼底閃過一絲懊惱之色。
我知道他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沈無逾就必死無疑了。
我站在言則璧身側,冷冷的看著這個男人,我忽然覺的,我竟從來沒真的認識過他。
我以前認識的那個言則璧,不是真的言則璧。
烈遠見侍衛將無逾抱走後,才臉色陰沉的望著言則璧冷聲道:「六殿下,沈世子前來助你,你怎可如此恩將仇報?」
言則璧抿緊了唇瞪著烈遠,一言不發,誅風站在言則璧身後,望著烈遠滿臉的戒備之態,那樣子好似隨時想要動手一般。
我恨恨的瞪著言則璧,他敢跟我爹動手?他敢?!
言則璧要是敢殺我爹滅口,我就殺了言則璧。
烈遠望著誅風的戒備之色,不怒反笑:「怎麼?六殿下這是想殺了老夫滅口嗎?」
言則璧臉色鐵青的搖頭道:「岳父大人說笑了,則璧就算再混帳,也不敢弒父。」
烈遠眼波一閃道:「今日的事,均是你故意安排的吧?你不是為了引皇后動手吧?你是為了借皇后的手,除掉沈世子。」
言則璧神色尷尬道:「岳父大人英明。」
「為何要這樣做?」
言則璧嚅囁不語。
烈遠厲聲呵斥道:「我問你為何要這樣做?」
言則璧吱嗚道:「他總是纏著柔兒。」
烈遠聞言,怒不可遏道:「六殿下,定國侯府世代忠良之臣,沈無逾是個難得的大才,日後他必會是大遼的能臣,你為了兒女私情,爭風吃醋,便對忠臣之後痛下殺手?你簡直是荒唐!」
言則璧低垂下頭,淡淡道:「岳父大人要將此事告訴永和皇帝嗎?」
烈遠厲聲道:「言則璧,永和皇帝這四個字是你叫的嗎?陛下是你父皇。」
言則璧眼神一暗,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垂首不語。
烈遠看了言則璧良久,終是緩緩的嘆了口氣,開口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但是聰明要用在正地方,切記不可自作聰明,將自己引上歧途。今日之事……就此揭過,日後行事,絕不可如此糊塗。」
言則璧聞言,豁然抬頭,看向烈遠,神色一呆。
寧折不彎的烈遠,竟然打算放過言則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