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樂沒什麼農村生活經驗,對這種老井只在旅遊場所看到過,捂著鼻子探頭:「好臭。井水就是直接打上來喝的麼?」
賀君對老井有點概念:「水要燒過的。以前鄉下沒冰箱,其實這種井經常被拿來當冰箱用。」
「井水西瓜!」邱豐有經驗,和另外幾個人說,「把西瓜放放在桶裡,把桶丟下去放幾個小時。再拉上來就是冰鎮西瓜。口感和冰箱裡拿出來的西瓜不一樣。」
他側了一下腦袋:「是那種沁涼脆爽,甘甜的感覺。」
這個形容讓關正陽和葉浩瞬間心動,雙眼發亮:「我們夏天就能吃冰西瓜了?」
邱豐笑起來:「如果修好的話可以的。」
幾個人激動到現場「耶」起來,手快速旋轉打圈,彷彿原地賽跑吭哧吭哧的小火車頭,完全遺忘了水井的臭味。
童文樂的心動與眾不同,雙眼發亮問邱豐:「那我的面膜是不是可以每天在裡面冰鎮著?敷臉上就那種沁涼的感覺。」
另外幾個的沙雕作風瞬間被童文樂帶歪,腦袋上冒出問號。
賀君在邊上笑著:「是可以的。而且冰鎮著也不需要能喝的水質。」
不管是冰鎮西瓜還是冰鎮面膜,既然要動用這口老井,那麼就要讓專業人士來觀測處理一下,確保他們不會因為亂來而導致拍攝事故。
賀君和隊友們商量:「我們叫個本地人來看一下水井吧?」
另外幾個人紛紛應下。應完,現場沉默了片刻。
本來就勞累的身體經過一上午勞動加成,五個人下午都沒打算出門。現在要找個本地人過來看水井,說明必須要有一個人出去找人。
外頭陽光熱辣,一聲聲蛙叫是現場唯一的聲音。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哪怕洗了個澡敷了個急救面膜,現在臉上還泛著紅,都沒能從上午勞動徹底緩過來。
賀君身為隊長,撩起袖子發起提議:「這樣,我們來黑白cei。」
「黑白cei!手心手背cei!」
五個人同時伸手。賀君和童文樂對視一眼,萬萬沒想到是他們兩個同時出了手背。兩人默不作聲將手放到身後。
關正陽:「石頭剪刀布!」
賀君剪刀!童文樂石頭!
賀君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剪刀,幽幽嘆氣,用剪刀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鴨舌帽帽簷。非洲人和歐洲人的差距,就是這麼明顯。
人生啊。
賀君背影蕭瑟獨自出門,留下另外四人。
餘下幾個在現場的,探探腦袋看外面那麼大太陽,再看看遠去的隊長只有個鴨舌帽。邱豐撓了撓臉頰:「我們要不要弄幾個草帽,帽簷寬一點的?」
關正陽掏出自己的手機:「稍等,我查一下怎麼做草帽!」
他當場搜尋了一下:「用小麥杆!然後編製出一長條,用針線縫合。」
另外幾個人陷入沉默。他們這邊只有水稻杆。就算現場有小麥杆,他們幾個人也根本不會用這玩意做草帽。
童文樂沒忍住看向邱豐:「你會用針線包麼?」
雖然會用針線包,但並不會做草帽的邱豐表示:「水平可以補個紐扣。」他家裡條件不好,但也不至於穿補丁的衣服!
童文樂有點點失望:「我原本以為來這裡吧,我只要當個廢物點心就可以了。沒想到天天勞作,還要開發新技能。」
葉浩拍了拍童文樂的肩膀,語氣誠懇:「放心,大家來之前都這麼想的。」
四個廢物放棄做麥稈草帽的大業。
邱豐再次提議:「我們用報紙吧,套在鴨舌帽外面。這樣汗水沾不上。等有錢了我們直接買幾個草帽。」
做人不能太拘泥,要懂得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