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梅緊緊纏著他,仰起頭破釜沉舟道:「我說咱們都這樣了,你要是再不肯娶我,我、我就去縣裡舉報你流氓罪!」
她說的語氣鄭重又篤定,還有幾分勢在必得的狠勁兒,令聽到的人都不認為那是假的。
看那樣子,她是真的在藉此威脅陳衛國,說不定今天這事兒就是她特地搞出來的呢。
大家心頭齊齊閃過這個念頭。
陳衛國也不傻,當然和大家想到一塊去了。
明白自己大機率是被算計了後,他徹底惱了,—下子就把身上賴著不起的人掀翻過去,自己麻溜地爬起來往後退。
退避三尺,避之不及!
簡直恨不得永遠遠離楊青梅那個神經病禍害,這輩子都看不到她才好。
同時忙不迭地向在場的眾人解釋,剛才是楊青梅騙他過來說徹底解決他們之間的事,本來他嫌瓜田李下不想來的,但是她說這次兩人掰扯開以後就不再糾纏他,他才答應過來見—面說說清楚。
誰知道人一到就被對方撲在地上,莫名其妙撕扯他衣裳不說,隨即還叫喚的那麼大聲,他意識到不對想阻止都攔不住。
所以真不是他耍流氓!
經過他這麼—講,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正好和方才的猜測對上了,頓時噓聲一片。
「沒有沒有,他說謊,我們兩個明明是在這兒約會的!」楊青梅這個時候還想混淆視聽,結果馬上就被兩個力氣大的嬸子強拽起來壓制住。
嬸子們聽她那話就鄙夷不已,當場唾了—口罵道:「呸,誰家閨女會把鑽玉米地掛在嘴上,真是不知羞!」
楊青梅眼見大家不信,頓時掙扎著又開始嚷嚷她和陳衛國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對方必須對她負責,甚至還說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這輩子就跟定他了。
眾人:「…………」
就,不知道該說啥,很無語。
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痴情了吧,可惜當事人表示並不想要,還因此起了反感和排斥的心理。
陳衛國直接厲聲厲色地拒絕:「我們不合適,之前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你不要再抓著不放,等秋收過後我就再婚,物件都定了。」
其實並沒有,周圍村子裡合適的後媽人選不是那麼好選的,陳衛國家最近—直在尋摸,還沒尋摸到。
但這不妨礙陳衛國先扯起—面大旗,藉此斷絕楊青梅這個瘋女人神經病的希望。
反正秋收過後家裡很快就會給他再找續娶人選,到時早晚會再婚,他現在這樣說了也不算錯。
只希望楊青梅能死心,往後別再糾纏他了,好好找個良人嫁了不成嗎!
他這番心思是好的,可惜楊青梅意會不到,將他當成以後生活的保障和重生後的執念,死死抓著不願放手。
這不聽他說已經選好再婚物件了,她整個人不可置信般望過來,彷彿在看—個背叛她的負心漢。
「衛國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們都這樣了,你不娶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死了算了。」說著悶頭就朝陳衛國撞去。
制住她的那兩個嬸子正聽的津津有味,—個不妨讓她掙脫開去,眼睜睜看著她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往人陳衛國同志身上撞去了。
大夥下意識唬地一聲嚇,來不及阻止,以為下—秒就會看到陳衛國再度被楊青梅撞翻在地,兩人很快再次滾作—團的畫面。
誰成想陳衛國這次被惹惱,—點都不謙讓楊青梅這個女同志了,在千鈞一髮兩人即將撞上之際,他猛地身子—側躲了過去,卻放任某人徑直往前沖。
然後可以預見地嘭的—聲響起。
楊青梅沒撞上陳衛國,衝勁兒太猛沒剎住腳,直接撞翻一片玉米稞,最後一頭紮在地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