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江凝紫這方面經驗豐富,包得非常嚴實,沒有新的血液流出。
蘇櫻點點頭,「義父要求我每隔兩三日必須見他一面。我不會武功,走到這裡已耗費了一天的時間,明天必須要見他一面。」
江凝紫清早從李家村出發,先是找到了發現李山的深坑,再是跟著小麋鹿去了山崖,又順著山壁尋找朱果。等她為受傷的蘇櫻處理好傷口,日已西垂了。
蘇櫻若是不能及時見到她義父會遭遇何事,江凝紫無法預測,想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對不會武功的人來說,山路難走,但對江凝紫來說,在這山間趕路並非難事。總歸她沒什麼事,送蘇櫻一程也無妨。
「我送你回去。」江凝紫說。
「可是……」蘇櫻看了一眼江凝紫,面露難色,支吾道,「我比你高了些。」
說完,她便紅了臉,對兩人身型上的差距有些不好意思。
蘇櫻被她義父養得很好,和江凝紫差不多的年紀,比她高了大半個頭,身材也玲瓏有致得多。
以江凝紫的身型,想要抱著蘇櫻趕路確實有些困難。剛才凌空接住她是迫不得已,真要這樣趕路並不方便。
將她們二人的藥簍用麻繩繫到一起,江凝紫蹲下身子,示意蘇櫻趴上來,「上來吧,我揹你回去。」
蘇櫻看向江凝紫的後背,上面有一道約一尺長的血痕濕了她的外衫。
蘇穎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她們一同下落時的那些枝節橫生的樹木。
她的手臂上也有被樹枝戳到的擦傷,但是一直有江凝紫護著她,她並沒有因此受多大的傷。
輕輕地貼著江凝紫的後背,蘇櫻的雙腳離地,被江凝紫背了起來。
一手拎著藥簍,一手背到後面護住蘇櫻,江凝紫按照蘇櫻的指點,運轉輕功飛在這山林之間。
蘇櫻趴在江凝紫身上,之前被毒蛇咬到腦袋昏沉,她沒有發覺,這小小的身軀竟有這麼大的力量,並不寬闊的後背,卻讓人無比的安心。
她飛得這麼快、這麼穩當,蘇櫻回想自己見過的那些習武之人,有比她的輕功更好的嗎?
好像除了從沒在她面前施展過輕功的義父,沒有誰了。
蘇櫻不知道將江凝紫引回自己的住處這件事是對是錯,她只知道自己想多留她一會兒。沒想到,她還沒用任何的心機手段,只是在江凝紫面前沒站穩,她便主動提出要將她送回家。
在天黑之前,江凝紫成功地將蘇櫻送回了她的住處。
在龜山中轉了幾天的江凝紫,在見到蘇櫻住處的時候,不覺有些驚嘆。
龜山之中竟有如此幽谷,天色雖暗,仍可見遍地鮮花,幾隻貪香的蝴蝶在其中飛舞。遠處有亭臺樓閣隱約可見,潺潺流水依稀可聞。
蘇櫻的房間便在樓閣之上,屋中有一張舒舒服服的床榻,隔間還引有溫泉。
回到住處,好客的主人建議旅途勞累的客人享用溫泉,卻遭到了拒絕。
蘇櫻也不惱,手指輕輕點著江凝紫的後背,柔聲道:「你的後背有傷,需要清洗一下,好讓我為你傷藥。」
她自然是懂醫術的,不然也不去摘那朱果試圖製藥。
用清水簡單梳洗自己的江凝紫解了中衣請蘇櫻為自己上藥。
感受蘇櫻的指尖在後背傷口塗藥的江凝紫,扶著自己散開的頭髮道:「感覺我給你處理傷口是在班門弄斧。」
江凝紫的醫術還沒有學精,但不影響她有一雙辨別他人醫術的眼睛。
蘇櫻的醫術,在江凝紫看來,應當和西門吹雪在一個層次,都是她可望不可即的高度。
「不會呀,」蘇櫻道,「你給的解毒丸很有效。何況我也不會用內力逼毒。」
「沒有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