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姓江,我也姓江,說不定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小魚兒再一次靠近江凝紫。
江凝紫後退兩步,「誰和你是一家。」
她和小魚兒相差遠不止五百年,她對有這麼個子孫後代可沒興趣。
「那誰知道呢?」小魚兒對她笑笑,「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能知道你到底長什麼樣。」
原來他幾次靠近,只是為了觀察江凝紫臉上的易容。
也不知道這條從哪裡鑽出來的魚兒,除了勾得女孩子為他失魂落魄外,還有這樣的本事。「你不去找她嗎?」江凝紫指的她,是鐵心蘭。
小魚兒不知道,他每次聽到鐵心蘭的名字,神色都有些變化,他對著江凝紫哼了一聲,「女人最麻煩了,我找她幹嘛?」
似乎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他話一說完,就匆匆跑走。
「喂!」江凝紫叫住他,隨手丟了一包葉兒粑和一個小瓷瓶,「小禮物,謝謝你保住了我的荷包。」
小魚兒接住荷包和瓷瓶,向江凝紫揮揮手,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哼哼,小丫頭瞎好心。」小魚兒一口一個葉兒粑,很快將一包吃了個乾淨。
摸出江凝紫遞給他的小瓷瓶,捏起一粒藥丸,丟進嘴裡,隨意嚼了嚼,吐槽道:「這麼普通的解毒丸也好意思拿出來送人。」
話是這麼說,但他也沒吐出來,盡數咽進肚裡。
江凝紫把葉兒粑送回馬車的時候,作為乾糧的它們已經比原計劃的少了許多。
「江姑娘,謝謝你的葉兒粑。」江凝紫剛進廂房,就聽見花無缺的道謝,他似乎永遠是這麼謙和有禮。
「這有什麼好謝的,」江凝紫在蕭飛雨旁邊坐下,「只是些小吃罷了。」
她又細細看了一遍花無缺的臉,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他和小魚兒的五官確實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是沙漠中倔強生長的野草,一個是溫室裡精心呵護的花朵。
要不要向花無缺提起這世上有個和他長得非常相似的人呢?江凝紫猶豫了。
她和花無缺不熟,基本沒說過話,幾次見面都是蕭飛雨在和他交談。
而且光是看鐵心蘭和小魚兒的種種表現,就知道他們是遇上麻煩了。
告訴花無缺小魚兒的事,究竟是為他們帶來助力,還是帶來麻煩,誰也說不清楚。
「凝紫,怎麼辦,」蕭飛雨癱在床上,捂著胸口對江凝紫感嘆,「我感覺我每次遇見花無缺,心跳都比上一次快上許多!」
「第三次見面了,」江凝紫掰著手指數了她們見到花無缺的次數,點明現實,「你在人家眼裡還是蕭兄。」
「唔,」蕭飛雨直起身,作西子捧心狀,「凝紫你太傷人了。」
「我就不明白了,別人都能一眼看出我是女子,為什麼花無缺就不能?」蕭飛雨憤憤道。
「有的人就看不出吧,」江凝紫覺得此事確有可能發生,在她來到古朝前,就見戲班子演過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那梁山伯不就如此?」
「梁祝不是悲劇嗎?」這個故事蕭飛雨也聽過,「兩個人都變成了蝴蝶。」
想到梁山伯與祝英臺因為家世而受阻,蕭飛雨立刻開始回憶帝王谷是否和移花宮有舊怨。
思索了一會兒,她慶幸道:「幸好我們兩家沒什麼矛盾。」
「可是,」江凝紫點出現實,「你爹爹比較希望你嫁給展夢白。」
比起隨時可能訂親的展夢白,到現在還以為蕭飛雨是蕭兄的花無缺實在有些遙遠。
「那,梁山伯不照樣愛上祝英臺了嗎?」蕭飛雨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希望的。
「現在上哪兒給你找一個和他同窗的機會啊,」江凝紫再次戳破她的幻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