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江凝紫仍在,至少能攔得住花無缺一段時日。
有一段時間的緩衝,總能弄明白移花宮與小魚兒之間的仇恨。
蕭飛雨和花無缺到的時候,竹屋內只有蘇櫻和小魚兒兩人。
「不知鐵姑娘去往何處?」花無缺道。
蘇櫻朝蕭飛雨看了一眼,這人仍是一身男裝,連臉上的易容都沒去,顯然還沒挑明自己是女子。
「她下山去買雞了,說是要給小混蛋補補。」蘇櫻答。
明知鐵心蘭和自己一樣喜歡小魚兒,甚至也能感覺出小魚兒心中有鐵心蘭,但蘇櫻除了自己心裡不快活,並沒有為難鐵心蘭。
鐵心蘭這樣溫柔善良的女孩子,大概沒人捨得對她狠心。
寒暄幾句後,蘇櫻便拉著蕭飛雨出了竹屋。
竹屋的門開著,在外面也能看到裡面的情況。
幾日相處,同樣知道花無缺為人的蘇櫻和蕭飛雨一樣相信他的保證。
何況她也確實沒法目睹花無缺告訴小魚兒,他必須親手殺了他這一場景。
「我已經給花無缺下毒了,他會昏睡至少十日,」蘇櫻直接向蕭飛雨撂下一個大雷,「你好好照顧他,希望下次見面,你已經是花夫人了。」
她已決心帶著小魚兒逃走,只要逃到天外天,她有把握能讓花無缺這輩子都進不去!
提前告訴蕭飛雨,是為了避免她慌亂,也是為了能讓她配合。
「只能這樣了嗎?」蕭飛雨艱難地問道。
她根本沒注意蘇櫻提到的「花夫人」。
望著出谷以後唯二交到的朋友,蕭飛雨沒想到她們竟面臨這樣的情況。
「不然呢?」蘇櫻反問道,「有誰能阻止花無缺?你不能,我也不能。凝紫、凝紫或許可以,但是她現在不在。我可以直接毒死花無缺,為了你,我沒有。」
見蕭飛雨咬牙不說話,蘇櫻繼續道:「如果下次見面,你和花無缺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麼斷了?」蕭飛雨問。
「還能怎樣?」這幾天為了小魚兒的事日夜擔憂的蘇櫻突然爆發,「是花無缺非要殺了小魚兒,又不是我非要殺他。」
「呵,」蘇櫻像是忽然想到什麼,笑了,別過臉看向別處,「我們兩個為了這件事愁得要死,說不定他們心裡根本就沒我們。」
「我和花無缺是朋友,」蕭飛雨鄭重道,「很好很好的朋友。」
蘇櫻打量著她的男裝,看不出絲毫女氣。
回憶剛認識蕭飛雨的時候,蘇櫻記得她只是身著男裝,並未掩蓋自己是女子的事實,一眼就能讓人看出她是個女孩子。
怎麼現在就成了這副樣子?
「很好很好的朋友,在看到對方有心儀的姑娘的時候,會祝福。」蘇櫻點明蕭飛雨的自欺欺人。
蕭飛雨向後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天,「謊言這種東西,一旦開始,就很難停止。」
正是因為在乎,她才會患得患失,害怕花無缺氣自己的欺騙。
一陣驚呼聲響起,蘇櫻和蕭飛雨同時轉頭望去,正好看見小魚兒失足落下懸崖的畫面。
「小混蛋!」蘇櫻運轉並不熟練的輕功,徑直衝向懸崖。
蕭飛雨緊隨其後,到了崖邊,見蘇櫻並未控制速度,直接跳下懸崖,她忙抽出腰帶,凌空綁住蘇櫻的腰,雙手使力,將她拉了回來。
「蕭飛雨,你放開我!」蘇櫻掙扎著往懸崖跑。
蕭飛雨見狀,忙將蘇櫻禁錮在懷中,「櫻兒,你冷靜些,下面是懸崖,他已經掉下去了。」
「我要下去找他,」蘇櫻死命掰著蕭飛雨圈在她腰上的手,「我不信這個小混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