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果這兩個字足以讓周圍的習武之人側目,他們想像不到,這麼一個看起來十分貧窮的少年,竟然有此等好物。
眼下有綠袍少年和他的三個同伴在場,街上眾人忌憚他們,沒有捉著少年學子詢問,但都默默記下了他的樣貌。準備等他落單後再去追問。
許是知道圍觀者的想法,綠袍少年的三個同伴環顧街市,眼中的警告不言自明。
周圍人知曉他們幾人的來歷,紛紛躲開他們的目光,佯裝無事。
江凝紫瞧著那少年學子,覺得有些眼熟。但她並不認識什麼讀書人,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
綠袍少年其中一個同伴的視線正巧與江凝紫沒有收回的目光對上。見她一副平平無奇的模樣,找到儆猴之「雞」的瘦高少年輕輕一躍直上合芳齋二樓,右手抓向江凝紫衣襟。
江凝紫面色不改,擲出手中小勺,凌空點住瘦高少年穴道,他的身體瞬間僵硬,直直砸在地上,震起塵土一陣,身姿無剛才的半點輕盈。
江凝紫隨即翻過欄杆,布鞋落在瘦高少年眼前,從他的身上越過,走到他的同伴面前。
「何冠軍!」另外兩個少年奔向躺著的同伴。
而綠袍少年仍掐著少年學子的下巴,目帶挑釁地看著走近的江凝紫,另一隻手高高揚起,對準他的臉頰,道:「李二牛,瞧瞧,有人過來救你了。」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徹街道,綠袍少年慘白的臉腫得老高,半張臉通紅,隱隱冒著血絲。
他甚至來不及察覺右手的疼痛,李二牛就落在了江凝紫手中。
不管是「李」這個姓氏,還是「二牛」這個名字,都太過平平無奇,江凝紫走南闖北遇上的沒有一百,也有數十人。
幸好她來到古朝的時間不長,在這裡知道的叫李二牛的少年只有一個。
那就是李家村李山大叔家的二子。
江凝紫沒有見過李二牛,她在李家村停留的幾日,他正在縣城讀書。
所幸他和自己的父親、兄長長得十分相似,江凝紫才會覺得他眼熟。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綠袍少年咬牙切齒道。
他的話音未落,江凝紫身後的黑麵青年厚掌便順著她的頭頂往下劈來。
掌風微動,江凝紫拉著李二牛躲避對方的偷襲,殘影劍的劍鞘擊中他的大臂,骨裂之聲輕輕響起。
剩下一名一身紅綢,頭戴珠冠的粉面少年見同伴紛紛在江凝紫手下折戟,廣袖中露出一支青綠的竹筆,滑至江凝紫面前,刺向她的右眼。
劍鞘與竹筆尖細的筆尖相觸,這取材滇南的鐵竹筆從筆尖一點生出裂紋,繼而蔓延至整支筆,在粉面少年手中裂成兩半。
他的筆裂了?
粉面少年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判官筆,下一刻被江凝紫的劍鞘擊中脖頸,昏倒在地。
江凝紫用腳踢了踢他軟下的身體,看向綠袍少年,道:「我的膽子一直都挺大。」
綠袍少年另一邊的臉更白了,像冬天的雪一樣,沒有絲毫血色。
玉樓東,是開在長沙的百年名店玉樓東的分店,是宜昌城最好的酒樓。
江凝紫、蘇櫻、李二牛,還有白凌霄四人就坐在玉樓東最大的廂房中。
白凌霄,就是穿著綠袍的白麵少年。他的臉已經敷過冰塊,雖然還紅著,卻已消腫。
他客客氣氣地為江凝紫三人一一斟茶,笑道:「剛剛是我們不懂事,冒犯了姑娘和李兄。」
他的三位兄弟慌忙應是,站起來齊聲向他們道歉。
幾雙招子規規矩矩的,即便有蘇櫻這等氣質如仙的美人在此,也不敢亂瞟。
茶水江凝紫未動,她的眼睛看著桌上的菜餚,菜色精緻講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