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上回被小魚兒點出易容後,她又多花了幾分心思在鞏固她的易容上,怎麼還是被邀月瞧出來了。
被小魚兒這種三教九流,什麼都會一些的人察覺,江凝紫還能平衡些,被邀月這個女扮男裝都不精心的人發現,江凝紫很難沒有挫敗感。
易容術這種雜學,邀月當然不會花心思研究,但她修習內家心法多年,對人的肌理經脈瞭解深入骨髓,自然能看出江凝紫一顰一笑間的違和。
難得遇上一個能贏自己的人,邀月承認自己對江凝紫有些好奇。
既然好奇,最起碼要知道對方到底是何模樣吧?
邀月的這個要求,對江凝紫來說也簡單。她一開始易容只是為了避免被展夢白認出來,找西門吹雪麻煩,後來她也就習慣了。
邀月又不是展夢白,江凝紫有什麼好顧忌的。
「你說到做到。」江凝紫看著邀月道,畢竟認真做好一個易容,也是很費心思的,而且下一次很難保證和下一次的完全一樣。
邀月應了一聲,她有作為移花宮宮主的驕傲,說出來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字字成真。
在邀月的不遠處尋了個石頭坐下,江凝紫用水囊裡的水仔細卸去臉上的易容。
真實的面板難得在空氣中自由的呼吸,夜風吹在臉上,江凝紫感到一陣舒爽。
邀月的視線從江凝紫凝結著水滴的睫毛,落到她直挺的鼻樑和秀氣的嘴唇上,因為她低著頭,看不清她的全臉。
不過邀月也不急,她能在密室修煉《明玉功》幾十載,也不在乎這短短時間。
江凝紫站起身,一邊用手帕仔細擦去臉上的水珠,一邊靠近邀月,最後抬頭與她目光相接。
邀月看到她的眼睛,瞳孔放大,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怒火,對著江凝紫突然噴出一口鮮血。
「你這是怎麼了?」江凝紫被邀月的血噴個正著,迅速解了她的穴道,為她把脈。
邀月反扣住江凝紫的手腕,厲聲問道:「說,你和江楓什麼關係?!」
江凝紫皺眉看著邀月發瘋,只覺得她說話吵鬧,「江楓是誰啊?」
江凝紫看向邀月的眼神,不知戳中了邀月哪裡的記憶,她扣住江凝紫手腕的手指愈加用力,疼得江凝紫皺緊眉頭,「什麼江楓,我從來沒見過叫江楓的人!」
「那你怎麼會有一雙和他一模一樣的眼睛!」邀月對江凝紫的說辭萬分不信,並且表示,「姓江沒一個好東西!」
江凝紫不清楚邀月和這個江楓之間有什麼恩怨,她只覺得冤枉,畢竟她肯定比這個叫江楓的大幾百年,能跟他扯上什麼關係?
再次點住情緒失控的邀月,江凝紫眨了眨在邀月眼中和江楓完全一樣的眼睛,「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叫江楓之間有什麼,但是你別見到姓江的就發瘋啊!」
「姓江的人很多,眼睛一樣的能有幾個!」邀月十分堅定江凝紫和江楓有關,開始對她完全敵視。
這江凝紫怎麼知道?
不過她走過大江南北,還是見過不少容貌有相似之處,卻相隔天南海北,毫無關係的人。僅憑一雙眼睛,就把她和江楓扯上關係,這種論斷,江凝紫不認可。
所以她把這個觀點,直接說給邀月聽。
至於邀月有沒有聽進去,江凝紫表示:「我去洗臉,你先冷靜一下。」
她已經為邀月把了脈,邀月吐血純粹是試圖衝破她的點穴失敗導致的。
這種內傷,邀月稍微打坐就能恢復,江凝紫也就沒為她治療。
等江凝紫再次出現在邀月的視野裡,她的情緒已經恢復平靜。
江凝紫也已經想起,她曾經在哪裡聽過江楓這個名字。
江楓,據說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