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閉目睡去的花無缺起身,敲響了蕭飛雨的房門。
「飛雨,我們得跟著鐵姑娘。」花無缺站在門口,隔著房門認真說道。
蕭飛雨緩緩睜開眼睛,躺在床上打了個呵欠,嗓音略啞,「就這麼放心不下你的鐵姑娘?」
「我不是。」花無缺嘆氣,他也不知為何蕭飛雨就認定了他心中有鐵心蘭。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像鐵心蘭這樣的女孩子,真的會讓人不自覺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的性格也著實可愛。
可是這樣否認也不合適,他只能承認,「我確實擔心鐵姑娘。據說江南大俠的武功很高,鐵姑娘這般夜闖,我著實不放心。」
話說完,一向君子的無缺公子做了件不君子的事,他伸出手掌覆在門上,微微使力,蕭飛雨房間的門栓便斷開了。
他抬步走進屋中,與和衣而睡的蕭飛雨四目相對,笑道:「飛雨這般裝扮,不也是擔心鐵姑娘嗎?」
一隻枕頭飛向花無缺,被他伸手接住。
他含笑看著從床上跳起來的蕭飛雨自己整了整衣領,對他白了一眼,道:「還不走?」
「是,」花無缺將枕頭放回床上,抬手道,「蕭二宮主先請。」
蕭二宮主「哼」了一聲,先一步邁出房門。
令三人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到達江宅,就先遇見了江凝紫。
蕭飛雨抱著江凝紫好一陣親暱,才想起來花無缺還被江凝紫點著。
她走過去試圖解開花無缺的穴道。
很可惜,失敗了。
「凝紫?」蕭飛雨求助道。
江凝紫未應,看向站得筆直的花無缺,「這可不行,萬一我剛解開他,他就去殺江魚,怎麼辦?」
「剛剛那個說話的人,就是小魚兒,對嗎?」站在一旁一直未開口的鐵心蘭一聽江凝紫主動提及小魚兒,忙問道。
美人眼中帶淚的焦灼模樣,總讓人心軟。
即便江凝紫是堅定站在蘇櫻一邊的人,也不捨得不回答她的問題。
「是的。」
「那就好,」鐵心蘭抬手抹去淚水,開心道,「他沒有被困在江家就好。」
她比蕭飛雨和花無缺早一步到達宜昌城,自然比他們多瞭解一些訊息。
比如在街上調戲她的白凌霄四人,正是江別鶴獨子江玉郎的好友。他們在小魚兒剛到宜昌城的時候,就已折騰過他了。
鐵心蘭還打探到,小魚兒似乎是和江玉郎被什麼東西銬在了一起,無法分離,所以才會乖乖被江別鶴帶回家的。
江家一老一少在鐵心蘭眼中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當然擔心武功不行,只有個聰明腦袋的小魚兒。
「你覺得江別鶴家有問題?」江凝紫問。
「是的,」鐵心蘭悄悄看了一眼被定住的花無缺的背影,「我覺得那個江別鶴應該不是什麼好人。」
「巧了,」江凝紫單手提起她剛綁好的那一摞證據,「這是不到兩個時辰之前,我剛從江家帶出來的東西。對了,還有一個江魚,不過他跑了。」
「這是什麼?」蕭飛雨好奇地走近,接過江凝紫手中的證據,「我可以開啟看看嗎?」
「當然,」江凝紫點頭,她環視蕭飛雨、鐵心蘭,還有被定住的花無缺三人,「你們隨意。」
「這紙和繪製燕南天藏寶圖的紙一模一樣!」鐵心蘭光是看到那摞紙,就立刻驚叫出聲。
她不可能認出錯!
自從她爹在失蹤前將藏寶圖交給她後,她帶著藏寶圖四處躲避小仙女張菁的追殺,日日夜夜都在摸著那張藏寶圖,不僅將圖銘記於心,連紙的紋路和手感都記得清清楚楚,絕沒有一點認錯的可能。
「江魚也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