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是誰?」聽著他們的問話,江凝紫發現自己隨時隨地都能聽見不曾聽過的人名。
「江南花家的七公子,」西門吹雪道,「是陸小鳳的朋友。」
「他在江湖上很有名嗎?」江凝紫問。
西門吹雪道:「沒有。」
江凝紫舒了一口氣,「總歸不是我孤陋寡聞。」
西門吹雪笑道:「這江湖上很厲害、很有名的人,你基本上都已經認識了,怎麼能說自己孤陋寡聞呢?」
「他們都說了什麼?」盤腿坐在屋中養傷的邀月閉著眼睛,語氣冰冷地問垂首站在門口,臉色蒼白的侍女。
「鐵心蘭問了江姑娘他們小魚兒的情況。」侍女低聲回答。
「呵,」邀月輕嘲一聲,「真是沒用。」
侍女不知邀月指的是誰,用力咬了咬唇,控制住想要顫抖的身體。
「下去吧。」邀月一揮袖,侍女被一陣風帶著移出門外。
朝門口深深鞠了一躬,侍女埋頭朝著遠處奔去,直至回頭看不見邀月的院子,她才停下腳步,扶著樹幹大口呼氣。
「大姐剛剛問你什麼?」憐星無聲地走到侍女面前,問道。
侍女的身體抖了抖,飛速在憐星面前跪下,「回二宮主,大宮主讓我去聽鐵心蘭和江姑娘他們的談話。」
接著,她將自己聽到的內容複述給憐星。
憐星聽完點點頭,一揮長袖,帶起一陣風,將跪在地上的侍女托起,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雙腿跪麻的侍女一時站不穩,再次跌坐在地上,茫然地望著天上明晃晃的太陽,喃喃道:「都是姓鐵的人,都入了移花宮,為什麼我會活得如此心驚膽戰?」
「萍姑,你怎麼坐在這裡?」剛把寫給花滿樓的信用鴿子傳出去的鐵心蘭正好看見鐵姓侍女,忙跑過來扶她。
「噓,」鐵萍姑皺著眉阻止鐵心蘭說話,「不是說了嗎?在宮中不要叫我的名字。」
鐵心蘭立刻噤聲,攙著鐵萍姑站起身,小心詢問:「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鐵萍姑搖頭,奉邀月之命偷聽鐵心蘭和江凝紫談話這件事,自然是不能說給鐵心蘭聽的。
「不如下次我替你給大宮主送吃食吧?」雖然鐵萍姑不願多言,但鐵心蘭也能猜到她會如此的起因。
「不用,」鐵萍姑拒絕,「照顧大宮主是我的工作。」
「可是……」鐵心蘭不知怎麼開口,她當然能看出來鐵萍姑打從心眼裡害怕邀月。
鐵心蘭當然也害怕邀月,但是她才來移花宮不久,並沒有像鐵萍姑等移花宮一眾侍女對邀月這般恐懼。
鐵萍姑阻止她繼續往下說:「照顧二宮主是你的職責,專心做好你自己的事。」
「大姐。」憐星慢慢走進邀月的房間,看向屋中宛如明月的女子,她尚未睜眼,已皎潔了整間屋子。
「移花宮二宮主還記得我這個姐姐,真是不容易。」邀月睜開雙月,一雙眸子帶著如冰的寒涼射向憐星。
「你的《明玉功》第九層鞏固得不錯。」邀月道。
憐星淺淺一笑,「也是多虧了姐姐,我才能有今日。」
「哦?」
「當時你和江姑娘交手的時候,我遠遠瞧見了。」憐星沒有隱瞞自己突破的原因。
聽見江凝紫的名字,邀月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線,「又是她。」
得知憐星突破的緣由後,邀月發現自己姐妹二人能夠突破《明玉功》第九層都與江凝紫有點關係,這可真是個令人不愉快的發現。
「大姐,你讓人去偷聽鐵心蘭和江姑娘的談話了?」憐星直接道出自己的來意。
見她說話不似以往那般委婉,邀月冷笑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