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陸小鳳可憐兮兮地看著江凝紫,目帶哀求,像只奄巴巴的小雞,「你們還去看花滿樓嗎?」
「去。」江凝紫整整衣衫,表示她和西門吹雪隨時可以前往。
她和西門吹雪來江南本就是為了此事,不至於因為花滿樓的一些想法而拒絕為他看診。
不論從哪個角度去評價花滿樓,他都是一個善良的好人。
像他這樣的人,以這種態度和方式去考慮事情,旁人也覺得無法指摘。
江凝紫會不高興,只不過是因為她是西門吹雪的妻子,在她眼中西門吹雪更為重要而已。
「事先說明,」江凝紫提前和陸小鳳講明,「我手裡的人命很多,比西門吹雪要多得多。」
江凝紫注視著陸小鳳的眼睛,收斂的氣勢陡然放出,陸小鳳陡然一驚,只覺得自己身處一片屍山血海之中,刀槍劍戟之聲錚鳴,漫天皆是濃重的殺意。
陸小鳳努力對抗,試圖在其中固守本心,待他滿頭大汗,後背衣衫濕潤,方從此境掙脫。
清醒過來的陸小鳳眼中還帶著茫然,等他慢慢回過神,便對江凝紫露出一抹苦笑:「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這是江凝紫對他的一個小小教訓,陸小鳳很清楚這一點,他也是心甘情願的承受的。
殺過很多人和行善事這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衝突,江凝紫想要傳達給陸小鳳的意思莫過於此。
或者說,這是她想傳達給花滿樓的。
陸小鳳清楚,花滿樓一向尊重別人的選擇,他不贊同西門吹雪的觀點,但也不會強行要求他接受自己的想法。
選擇和西門吹雪保持距離,也是花滿樓堅持自己的選擇。
現在的問題就在於,西門吹雪和江凝紫找到了極有可能醫治花滿樓的方法,想要讓花滿樓重見光明的陸小鳳不得不讓他們產生交集。
陸小鳳清楚,這事的起因怪不得花滿樓,怪不得西門吹雪,怪不得江凝紫。如果真的要找一個怨怪的人,大概就只能怪他這個牽起整件事的人了。
江凝紫點點頭,陸小鳳已經知道她手上人命不少,那麼就讓他和花滿樓決定,要不要讓她和西門吹雪這兩個手上鮮血無數的人給花滿樓看眼睛了。
「需要我們現在去看花滿樓嗎?」江凝紫問道。
陸小鳳帶著滿臉的苦澀搖頭,江凝紫已經把問題擺在了明面上,他必須要想清楚接下來如何做才是最合適的。
他看著風塵僕僕的江凝紫,意識到她才剛從外面回來。
花滿樓又不是得了重病,除了目盲,他可比尋常人康健得很。何況他目不能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不急於一時。
「你先好好休息,給花滿樓問診的時間,還按照之前約好的來。」陸小鳳道。
鮮花滿樓。花滿樓的小樓裡滿是花的芬芳。
這裡除了鮮花,還有很多人,都是前來祝賀花滿樓搬出花家,可以獨立在小樓生活的朋友。
江凝紫和西門吹雪就在這一行人當中,也是陸小鳳給他們安排的身份,只說他們夫妻二人旅遊至此,他碰巧遇上,便邀他們一同來此。
花滿樓不會任何一個來到小樓的客人,即便那個人是西門吹雪。
說起來他和西門吹雪並未仇怨,只是相性不合。
江凝紫也沒有想過,會在花滿樓的小樓裡看見認識的兩個人。一對雙生子,小魚兒和花無缺。
「櫻兒和飛雨呢?」江凝紫朝著他們四周張望,並沒有發現她的朋友,他們的妻子。
花無缺道:「雨兒和蘇櫻都在帝王谷,我們並沒有同行。」
江凝紫興致缺缺地應了一聲,見到了小魚兒和花無缺,卻沒見到蘇櫻和蕭飛雨,這偶遇把她的情緒吊起,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