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蘭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就是她不知所蹤的父親「狂獅」鐵戰,她聽出了上官飛燕話中的無奈,心中產生共鳴。
她放下碗,握住上官飛燕同樣濕漉漉的右手:「我和你們一起去。」
花滿樓一整晚都不做表態,鐵心蘭知道他一定是被上官飛燕說動了。
既然他一定要去,那麼她再陪他一程。有她在旁邊,也能盯著花滿樓每日按時換藥,藥浴。
上官飛燕笑了,雙眼閃爍著光芒,她的右手緊緊握住鐵心蘭的手:「心蘭姐姐,你真好。」
突然她的神色轉冷:「可惜,我從來沒想過要你來我家。」
鐵心蘭來不及反應,後頸就被上官飛燕左手使出的一招手刀砍中,立刻陷入昏迷。
上官飛燕伸出腳,踢了踢鐵心蘭軟掉的身體,冷聲道:「本來想放你一馬的,明早自己走掉不好嗎?幹嘛多事。」
冰冷的地面貼著鐵心蘭的臉,卻無法將她喚醒。
上官飛燕拖著鐵心蘭回到她的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假作睡眠。
做好一切的偽裝,上官飛燕邁著輕快的步伐上樓,花滿樓正坐在窗臺前,他面前一株剛剛綻放的曇花。
「上官姑娘,曇花開了。」花滿樓側過身子,邀請上官飛燕欣賞。
上官飛燕走上前,欣賞著曇花初綻的可愛姿態驚喜道:「真是太好了,它在我們離開前開了!」
花滿樓笑著點頭:「這說明你所求之事,一定順順利利。」
上官飛燕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那就借你吉言啦!」
賞了一會兒曇花,上官飛燕幽幽道:「花滿樓,心蘭姐姐說的對,是我太著急了,沒有考慮你的情況。」
花滿樓溫聲道:「你也是擔心你家人的情況。」
上官飛燕消沉道:「我叔叔的病情又加重了……不是我不想等你復明之後再請你過去,是姐姐來信說,他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如果只是我去你家做客就能幫到你,我自然是義不容辭,」花滿樓道,「鐵姑娘也是擔心我的眼睛,你不要介意。不如我現在就請她上來,我們說清楚就好。」
上官飛燕立刻道:「這哪裡需要麻煩你,我剛剛已經和心蘭打好包票,一定把你照顧好,眼睛亮堂堂,整個人平平安安地回來。她正忙著收拾行李呢,說是明天就和西門夫人一起離開。」
花滿樓笑道:「那就好。」
「不過,」花滿樓道,「一定要明早辰時走嗎?我們延後一些,可以給鐵姑娘她們送送行。」
上官飛燕遲疑道:「可是我姐姐今天剛傳書給我,說叔叔現在生命垂危,就等著我把你請回去,讓他知道我們的計劃已經有了進展,多些對生命的期待。」
上官飛燕的話,讓花滿樓無法用私心延遲他們的出行。
他便道:「事不宜遲,我們一早便走。」
反正日後還有機會相見,不急於明日的一會兒時間。
上官飛燕驚喜地看著他,向他撲去:「花滿樓,謝謝你!」
花滿樓用手接住她,並沒有讓她撲入自己懷中:「沒事,我只是做了些小事。你們真正要求助的人,還是陸小鳳。」
辰時,江凝紫站在西城門口,並沒有看到鐵心蘭的身影出現。
「看來她不打算和你一起去移花宮了。」站在她身邊一同望著城門的西門吹雪道。
他側頭看向江凝紫:「真的不用我和你一起?」
江凝紫搖頭道:「不用。你留下來看著花滿樓的情況,我們既然答應了陸小鳳,就不能食言。」
「他也沒有出現。」西門吹雪點出事實。
既然江凝紫告訴了鐵心蘭她要離開的時間,他不信花滿樓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