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公孫蘭確實是不同的,是不可能像送崔一洞去衙門一樣,把她送出去的。
江凝紫希望,把公孫蘭送到移花宮,她能夠真正的反省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並且為之贖罪。
花滿樓對江凝紫如何處置公孫蘭一事並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有她要離開這件事:「為什麼不能等到二十七日之後呢?不足一個月的時間罷了。」
花滿樓難得提出要求,如果是陸小鳳,一定不忍心拒絕,很可惜他面前的人是江凝紫。
「我很抱歉。」江凝紫對花滿樓說。
花滿樓撫著剛上完藥的雙眼:「我的眼睛還需要複診。」
這件事江凝紫不可能沒有提前做好打算:「有西門吹雪在。」
花滿樓很想說,我不要他給我診脈。
但是依他的性子,他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也很想問,到底是他重要,還是公孫蘭重要。
卻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問這個問題,江凝紫的答案,已十分明顯。
花滿樓的不多問,讓江凝紫鬆了口氣。
按理說,她是應該等到花滿樓的眼睛完全康復再離開的。但公孫蘭是個軟硬不吃的人,把她綁在家裡也不是個事。
無奈之下,江凝紫只能趕緊把她送走,省得橫生枝節。
「這個給你。」花滿樓從袖中取出一隻白玉簪,頂端刻著祥雲,吉祥如意,事事平安。
江凝紫盯著花滿樓手上的白玉簪,沒有動:「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不可以嗎?」花滿樓解釋,「只是一份謝禮。」
江凝紫擺擺手道:「謝禮不急,等你眼睛好了再說吧。」
等花滿樓眼睛好了,她和西門吹雪就該回萬梅山莊了。
花滿樓像是猜到了江凝紫的想法,不等她反應,就將白玉簪塞到江凝紫手中:「你和西門莊主為我治眼睛,是陸小鳳用眉毛換來的,時間沒到,可不能離開。」
他完全不提江凝紫前不久才和西門吹雪去了一次莆田的時,只計較這次。
江凝紫握著手中的白玉簪,問道:「我收下這簪子,你就讓我走?」
這問題問得可笑,江凝紫想走,花滿樓又如何攔得住?
花滿樓卻道:「是,讓你走。」
江凝紫隨手把白玉簪插在髮髻上:「好,我收下了。」
花滿樓微微一笑,他並不知道江凝紫收到哪裡去了,但是江凝紫願意收下,他便覺得心滿意足。
江凝紫離開小樓的第二日並沒有帶著公孫蘭前往移花宮,原因無他,鐵心蘭約她見面。
「凝紫,冒昧約你出來,真的不好意思。」鐵心蘭見到江凝紫就立刻道歉。
江凝紫道:「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不用這麼客氣。你是有什麼事要說?」
鐵心蘭抿抿唇,鼓足勇氣說:「昨天你說要去移花宮,我想和你一起。」
這倒是完全出乎江凝紫的預料:「你不是還要照顧花滿樓嗎?」
鐵心蘭看著江凝紫頭上的白玉簪,認真道:「花公子,他不缺人照顧。這些時日,更多是他為了能讓我還恩在遷就我。」
這一點鐵心蘭看得很明白。
她本就不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侍女,並不懂得如何照顧一個病人。
這些日子,不止是她在學著如何照顧花滿樓,花滿樓也在學著配合鐵心蘭的照顧。
「沒有我的話,花公子的生活應該會更方便一點。」鐵心蘭對這一點很確定。
江凝紫想告訴她,償還恩情要善始善終,這樣才會不留遺憾。可是想到自己也是中途跑路,她登時也沒了話說。
「你急著要走,是因為上官飛燕,還是因為你喜歡上花滿樓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