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朝著小樓走去,從旁邊的店家那裡問到了載著花滿樓的馬車離開的方向。
鐵心蘭根本來不及拒絕,就眼睜睜看著西門吹雪走遠。
大娘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鐵心蘭,見這姑娘神色,她便知她身體有恙,忙道:「姑娘,我們快走吧。」
鐵心蘭努力搖頭:「不,我不去青囊藥坊。」
她用了些內力,掙開大娘的手,憑著剛攢下來的內力一口氣飛到西門吹雪剛剛停留過的店家門口,急聲道:「店家,剛剛那位白衣公子去了哪邊?」
店家指了北方,鐵心蘭顧不上道謝,忙朝著他手指的方向奔去。
通體全黑的馬車在官道上賓士,花滿樓坐在馬車裡,完全感覺不到任何顛簸。
上官飛燕拉出馬車內的抽屜,裡面擺放著整齊的藥瓶,她取出一瓶對花滿樓道:「我特意問了心蘭姐姐你需要敷的藥方,這些都是提前找人做好的。」
花滿樓接過一隻藥瓶,摩挲著瓷瓶滑膩的觸感,笑道:「你費心了。」
上官飛燕鼓著臉道:「花滿樓,你這樣說我可就要生氣了。這些本來就該我準備的,若是我怠慢了你,心蘭姐姐會生我氣的。」
花滿樓道:「鐵姑娘不會生氣的。」
上官飛燕卻道:「那是平常,關係到你,心蘭姐姐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花滿樓道:「你別這麼說。鐵姑娘是因為我曾經幫過她一個小忙,才如此的。」
上官飛燕聞言,臉上露出笑容,她慢慢靠近花滿樓,兩個人的呼吸逐漸交纏在一起:「這麼說,你和心蘭姐姐不是那種關係了?」
「什麼?」花滿樓側頭,悄悄拉遠了上官飛燕的距離。
上官飛燕正準備繼續向他靠近,突見花滿樓神色一變,將她拉離原來的位置:「有殺氣。」
花滿樓的話音未落,堅固的馬車頃刻間被一道劍光從中間劈開。
花滿樓和上官飛燕同時躍起,跳出了繼續向前賓士的馬車。
「花滿樓……」上官飛燕抓著花滿樓的衣袖,緊張地望著劍氣飛來的方向。
一道白影踏著光出現在他們眼前,隨著他的靠近,花滿樓反而鬆開了擋在上官飛燕身前的手。
上官飛燕吃驚地看著花滿樓,卻見他上前一步,神色放鬆地對來人說:「你怎麼來了。」
西門吹雪確認花滿樓沒事後,劍指上官飛燕:「為她而來。」
花滿樓忙在中間斡旋:「上官姑娘家中有急事,西門莊主若是不著急,等我們回來再說?」
西門吹雪看了他一眼:「你可知鐵心蘭中毒?」
「鐵姑娘中毒了?」花滿樓上前一步,關切道,「她現在情況如何?」
上官飛燕悄悄挪動身體,西門吹雪的劍尖隨之移動,始終指著她的面門:「這就要問她了。」
「她?」花滿樓很快反應過來,轉身對著上官飛燕,「上官姑娘?」
上官飛燕的神色一冷,袖間劃出一把匕首,直指花滿樓喉間。
白影掠過,上官飛燕手中的匕首已被花滿樓一招流雲飛袖捲走,跌落在地上。
她的眼睛瞬間睜大,來不及逃走,就被花滿樓點住穴道。
「上官姑娘,我本來是打算跟你去你家的,」花滿樓嘆息一聲,對西門吹雪道,「我們現在回去。」
剎那間,花滿樓已向南飛遠。
西門吹雪未動,他仍然看著上官飛燕。
上官飛燕警惕著他手中劍:「你不會殺我。」
西門吹雪沒有開口。
上官飛燕顯然是聽說過西門吹雪名聲的:「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帶走花滿樓嗎?」
西門吹雪依舊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