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柔軟的手輕撫江凝紫的發,感受著溫柔撫觸的江凝紫慢慢在她懷中放鬆了挺直的腰背。
這就是母親的懷抱嗎?
有點陌生,又有點親切。
作為花家第一個「叛變」的人,花夫人很好地展現了一句俗話: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花家的七個男子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轉變。
他們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花夫人所做的一切,他們向來都是尊重和支援的。
只不過如何看待西門吹雪這件事,還得送他們好好緩緩。
身上帶著酒香的陸小鳳一進廳,就見花夫人正在和西門吹雪說話。西門吹雪的表情認真,沒有半分不耐煩。
陸小鳳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發現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他側身在花滿樓耳邊道:「七童,我覺得我今天喝的有些多。」
「是嗎?」花滿樓問,「喝不醉的陸小鳳還有喝多的時候?」
陸小鳳苦著臉道:「如果我沒有喝醉,我怎麼會產生幻覺呢?」
「什麼幻覺?」今日睜眼時間用完的花滿樓問。
陸小鳳的目光依舊放在西門吹雪身上,看到他微微彎起的嘴角,帶著不敢置信的語氣對花滿樓說:「我看見伯母在和西門吹雪說話,兩個人聊得還挺好。」
花滿樓臉上沒有半點波動:「這有什麼問題嗎?」
他的反應襯得陸小鳳更像是在大驚小怪:「西門吹雪在對你娘笑,這難道不奇怪嗎?」
花滿樓回憶自己六位哥哥見到岳父岳母的反應,問陸小鳳:「難道他面對自己的岳母,也應該冷著張臉嗎?」
一下午時間,花滿樓雖然只是坐在那裡陪陸小鳳說話喝酒,對江凝紫的身份隻字未提,但他一直在思考自己應該如何看待西門吹雪這件事。
誠然,他是不願意和西門吹雪這個人多接觸的。但是他在見到西門吹雪之前,西門吹雪就已經娶了他的妹妹。這件事不可更改,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除了坦然接受,還沒怎麼辦?
花滿樓不希望將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妹妹越推越遠。
「嶽、岳母?」陸小鳳完全無法做到花滿樓這般淡然,他直接被驚得酒醒,「你是說你娘是西門吹雪的岳母?」
「是。」花滿樓應道。
陸小鳳摸著自己的鬍子說出猜測:「所以,是伯母為了感謝他們夫婦為你治好眼睛,認了江凝紫做義女?」
花滿樓搖頭:「不是,凝紫她就是孃的女兒,我家的小八。」
「你說什麼?」陸小鳳跳了起來,「我不過是喝了些酒,你不能這麼糊弄我。」
在他們之後來的蕭飛雨一拍陸小鳳肩膀:「哈,原來你是躲在哪裡喝酒了。不然就不會問出這個傻問題。」
「傻問題?」
花無缺笑道:「陸兄,七哥說得沒錯,凝紫就是我們的妹妹。」
江凝紫既然是花滿樓的親妹妹,那自然就是他的表妹。
陸小鳳指指花滿樓,指指花無缺,最後指尖指向不遠處的西門吹雪,恍惚道:「所以你們這下都成親戚了?」
花滿樓低頭思索:「好像就是你說的這樣。」
慶祝的晚宴上,一向活躍的陸小鳳安靜如雞,他是真的被突然呈現在他眼前的一切激個正著。
坐在桌前望著席上的所有人,陸小鳳發現除了他,其他人都有些親戚關係,包括坐在花滿樓另一側的鐵心蘭。
若是她和花滿樓成親,她也得叫花夫人一聲娘。
眼下,他倒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孤獨的陸小鳳在宴席結束的第二天準備離開花府。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