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帶路,我們的速度或許能快點。」小魚兒感慨道。
這句話說完,他自己就笑了,畢竟是「或許能快點」。
因為心中感念蘇淺雪的宮伶伶很有可能在這密道中繞彎路。
「現在這樣就很好。」久未出聲的花無缺主動走向右側的那條路。
花無缺是一個對女孩子很寬容的人,這和他從小受到的教育有關。
可以說,移花宮的兩位宮主除了收養他的時候別有用心,其他時間都在努力將他培養成這世上最好的男子。
至少是從女性角度而言,最好的男子。
「江姑娘,我有個問題。」花無缺一邊走,一邊說。
他的語氣很平緩,像是在說一件很小的事,問一個很小的問題。
「什麼?」江凝紫問。
花無缺還沒說話,自己先笑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選擇在這裡告訴我們,我們是兄弟的事情呢?」
江凝紫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很好回答,也很不好回答。
因為……
「我想說便說了。」這是江凝紫的實話,昨天沒說,純粹是因為好不容易和蘇櫻、蕭飛雨見面,一時間忘了這件事。
她抬眼看著花無缺的側臉,「還要挑選日子說嗎?我沒那個習慣。」
江凝紫像是想到什麼,輕嘆一聲,喃喃自語,「有時候說秘密非要挑選一個好時機,可能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江凝紫不止一次目睹過類似的情況:有時候是知道秘密的人死了,相關人因此錯過真相多年;有時候是和秘密有關的人死了,他至死都不知道有關自己的隱秘事。
這些終究會構成一種遺憾。
花無缺聽後沉吟:「你說的很有道理。」
話說完,他含笑看著他們的身後,「看來我們選的路沒錯。」
駁雜的腳步聲越走越近,江凝紫三人屏息以待,這群人人未至,手上的弓已上弦,箭已射出。
花無缺向前邁了一步,長袖一揮,那些射向他們的箭支立刻調轉方向,射向對方。
慘叫聲登時想起。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要穿袖子這麼長的衣服了!」小魚兒哈哈一笑,衝進人群,動手解決來人。
四周重新恢復安靜,小魚兒歸隊,道:「看來追兵已至,我們可不能這麼悠閒了。」
江凝紫和花無缺點點頭,極速往裡飛奔。
路上,小魚兒開口問了江凝紫一個問題,「那個宮伶伶,你是怎麼處置她的?」
「處置?」江凝紫不太明白小魚兒為什麼要用這個詞,「我把她綁到樹上了。」
雖然這裡是君山,宮伶伶是蘇淺雪看中的小姑娘,江凝紫也沒有將她五花大綁,只是將她的腿上繫了繩子,和樹幹綁在一起。
這樣她就算在林中遇到危險,也能憑藉自己不低的武功抵擋一番。
不過江凝紫用的麻繩和綁法不一般,宮伶伶一個人是沒有辦法解開的。
「呵,沒想到你對她這麼寬容。」小魚兒撇撇嘴,想到了江凝紫以往對他的狠心。
對待女孩子這件事上,江凝紫和花無缺的態度是極為相似的,所以花無缺對她的做法並沒有意見。
「你要是女孩子,我也會對你寬容些。」江凝紫回道。
不過小魚兒若是女孩子,蘇櫻也就不會喜歡她了,江凝紫根本就不會管她的閒事,她身世的秘密,得靠她自己探尋了。
小魚兒被她的回答噎住,他對自己的性別很滿意,並沒有改變的打算。
「也不知道是她通知了這些人,還是那個人通知的。」小魚兒將話題又轉到了剛才那群人身上。
「什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