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松笑了一笑：「智慧型手機不可能淘汰個人電腦，它只是一個補充，所以某些企業不必阻擋它的到來。反之，更重要的是，去思考，一個人人都能隨時隨地接入到網際網路的社會，可能產生什麼樣的變化？」

「這沒什麼大不了對吧？現在的手機也能實現這一點，只是連入網路的速度慢一點對吧？不，事情會變得非常有趣，變得比現在的pc時代有趣。也許有人已經猜到了，漫遊者為什麼會做智慧型手機作業系統？因為漫遊者將會推出一款劃時代的智慧型手機。」

看著臺下再次震驚的三星和蘋果，還有諾基亞的副總裁，顧松意味深長地笑道：「我並不是為了給自己公司的產品做廣告，而是要透過這款手機的幾個特點，來說明時代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

「首先，網際網路有了無數雙可以到處移動的眼睛。每一臺智慧型手機，都能將任何圖景數位化，應該有研究影象識別的朋友吧？我們去想像手機上配備的相機具有足夠高的解析度、網路通訊速度足夠快、手機端和伺服器端的處理速度足夠快的時候，可能發生什麼美妙的事情？是的，你用手機鏡頭對準陌生的文字時，實時翻譯是可能實現的。」

他笑著張開雙手：「不會說華語的朋友，不用擔心，歡迎各位到時候到華國旅行。」

進入到這種暢想的環節，臺下的氣氛也緩和下來了一點。利益無關的一些人，善意地報以笑聲。

「然後，手機內建的麥克風和揚聲器是網際網路的耳朵和嘴巴。研究語音控制的朋友這麼多，應該能想到我準備說什麼對吧？對，不用用手指去按鍵盤，組合成句子或者用滑鼠向右、點選、返回，告訴計算機我們想幹什麼。你想讓它開啟facebook，說話告訴它！」

「還有，地圖。隨時查詢你在什麼位置，可以在你和目標地點之間繪製路線為你導航嗎？我想這一定是個很棒的點子。藍芽？手機當然可以擁有，我們一定需要在車裡準備那麼多的cd嗎？有了3d快閃記憶體，我們的手機裡可以存下多少你需要的音樂？」

「有太多你可以想像的功能了，想想有多少場景，當你身旁沒有聯網的pc的時候，你所需要的網路服務？當我們基本上都可以在智慧型手機上非常順暢實現的時候，會多麼美妙。甚至於當夜晚我們看不清道路時，我們可以使用相機的led補光燈來充當手電筒！」

迎著臺下漸漸多起來的笑容，顧松笑著說：「很多人在想，你為什麼要說諾基亞？」

這句話引起了更多的笑聲，「沒錯，這些能力，好像現在的智慧型手機就能完成。諸位，在圖形介面作業系統出現之前，當時的人們也是這麼想電腦的。所以，不用在意我們的作業系統是什麼樣的，也不用在意我們的智慧型手機具有哪些特性。我們只需要確定，智慧型手機會進化的！完成進化的智慧型手機，會讓網際網路活過來。」

「很快，你使用智慧型手機連線網際網路的時間會遠遠高於pc，你使用智慧型手機記錄自己、獲取資訊、聯絡朋友、進行娛樂。當我們智慧型手機當中的程式足夠豐富、精彩之後，它會成為你新的一個器官，而攜帶一部智慧型手機的你，會成為數字世界這個大生命的一個細胞，或者說，一個神經元。」

顧松意味深長地說：「我想，人工智慧的誕生，或許機緣就在其中。謝謝大家。」

任正飛和廖青山帶頭站起來鼓掌，從華國過來參加會議的一些科研單位的人也站起來。

會場中，坐著的那些大多表情有些陰沉。

他說後半部分才是正題，其實不過又是些老生常談的東西。人工智慧？又多了個異想天開的人。幾十年時間過去了，人工智慧並沒有實質的進展。它的機緣存在於移動網際網路當中？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