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沒錯。」顧松深表贊同,然後認真地說道,「辛苦你了。」
凌春兒微笑道:「這是應該的。不把您保護好,誰帶領我們繼續前進?本來簡總要自己來的,是韓部長派秘書勸住了他。」
顧松認同:「勸得好。他來肯定沒你管用!」
「您別逗我了。」凌春兒無奈地搖頭。
顧松又看著趙鴻濤:「你的傷怎麼樣了?」
趙鴻濤咧嘴笑了笑:「不礙事,那樣的幾拳我扛得住。」
顧松的眼皮跳了跳,然後問道:「他們為什麼動手?」
「我哪知道,是剛進去的時候,翻譯沒來我也聽不懂啊,可能他們以為我罵他們。」
顧松無語:「那你罵了嗎?」
「當然罵了。」
……顧松嘆了口氣:「這仇先記下,將來再還。那兩傢伙,布朗·安德森,安德魯·凱奇,你記住。」
趙鴻濤笑呵呵地點了點頭。
「行吧,咱們都先休息一會。春兒姐,等下4點半你再喊我吧。」
凌春兒說了聲知道了。春兒姐什麼的,聽了三年了,只能無奈接受。
她聽漫遊者那邊的徐總監說,這代表一種信任。
所以就不嫌聽起來彆扭了。
她趕緊把自己帶的筆記本開啟,整理公司最近的情況。
卡著時間一直等到3點半,按她對簡總的瞭解,他也應該已經起來了。正準備給他打電話,自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有什麼新的進展嗎?」
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凌春兒高興地說:「顧總和趙大哥已經被保釋出來了,我們現在都在舊金山領事館。顧總在睡覺,讓我再過一個小時叫他。」
「是嗎?」簡玉書的聲音裡聽得出來喜意,「你不用急著叫他,等他自己醒。」
「好,那等一下要請顧松給大家開會嗎?最近的事情……」
簡玉書打斷了她:「不急這一會,現在沒什麼要緊的事非需要他處理。現在是保釋出來,接下來的庭審,你和律師團那邊一定要對接好。」
「我知道的。」
簡玉書又交代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凌春兒看著自己電腦上整理的公司近況,微微露出點苦笑。
這個還真是差距和不同。
也對,現在顧總算是剛剛出「獄」,心裡肯定是百感交集的。這樣的時候,還讓他處理工作幹嘛呢?
簡總比自己考慮得就周全一些。或者說,簡總也真的關心顧總這個人一些。怪不得這麼幾年來,簡總始終是顧總最信任的人之一。
她把文件儲存了一下,轉而努力學習起律師團提交過來的建議。
……
顧松在房間裡其實已經醒了過來。
這一覺睡得很沉,但在結尾還是做了個噩夢把自己嚇醒了。
他夢見凱文·卡爾、布朗·安德森和那個安德魯·凱奇一起審訊自己,不是問訊,是刑訊。
夢裡皮肉筋骨的那種痛讓他非常恐懼地沉陷了有一陣,然後特麼的那個布朗·安德森掏出了一個電鋸。
可怕的是顧松仍然沒有醒。
最後三個人忽然變成了吸血蝙蝠的模樣,要撲上來啃他,顧松這才驚醒過來。
一身的汗。
沖涼的時候,顧松才知道這幾天裡自己壓下了多少負面情緒。
被關在裡面的時候,他特地把「謝小寶」調到了「情緒控制」模式,由人工智慧的邏輯判斷模組替代了一些本能情緒的神經訊號。
如果純憑他本能行事,他真沒有自信能抵禦聯邦調查局積累了多年的心理戰術。
這也怨不得凱文·卡爾和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