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媽媽說的也很有道理。如果……謝茵然臉紅了一下……將來真的和顧松哥哥在一起了,可能他能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跟現在這樣也差不多吧?
大概……除了在燕京的時候,晚上還會回家睡覺?
謝茵然臉通紅地,又覺得有些茫然。那樣的日子,會很難過嗎?為什麼媽媽非說自己,要有喜歡做的事,能打發自己的時間?
她覺得,現在總覺得時間不夠用啊,那麼多好看的風景沒有去過,那麼多東西和場景想畫下來。
還有,要可以幫到顧松哥哥嗎?
謝茵然不知道自己能幫顧松哥哥什麼,他那麼厲害,像什麼事情都能做到一樣。
她正在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顧松哥哥嘿嘿嘿地笑了笑,然後嘟噥了一句:「謝小寶……這……這樣好看……」
謝茵然臉更紅了,這個笑聲聽上去怪不正經的。
謝小寶……那是誰?是自己嗎?
這個稱呼真是……好肉麻啊。
她悄悄地看著顧松哥哥,見他又恢復了熟睡的狀態。
飛機忽然失重了一下,顛簸了兩下,又平穩起來。
但顧松哥哥的眉頭卻忽然皺了起來,然後沒過幾秒鐘,就見顧松哥哥的手和腳陡然一彈驚醒了過來,有點茫然地看著自己。
謝茵然關切地看著他問:「做噩夢了?我有時候也這樣。剛才飛機顛簸了兩下。」
顧松看了看身上蓋著的毯子,抬起頭來笑著說:「原來是這樣。」
他把座椅調好了,看著謝茵然問:「你沒有睡一會啊?」
謝茵然搖了搖頭。
顧松看著她,耳根和臉頰還有一點紅的樣子,促狹地說:「我剛才夢到你了。」
謝茵然本來平復下去了的羞意又要湧上來,原來謝小寶真的是稱呼自己的啊。
她又不好不說話,就順著問:「夢到我什麼了啊。」
顧松跟她同床共枕多年,知道她一害羞起來會那樣。剛才自己睡著的時候,指不定這丫頭想什麼呢。於是他身體往前傾著,要她把頭湊過來準備說悄悄話的樣子。
謝茵然好奇地同樣身體前傾過去,然後顧松哥哥突然就抓住了自己的手。
她鬼使神差地,也沒把手抽回來。
就見顧松哥哥看著自己,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對自己說:「我夢見,你跟我結婚了。」
謝茵然的臉飛快地脹紅了。
顧松臉上的奇怪,自然是因為他又認真、又懷念、又深情的樣子。
把謝茵然的手握在手中,顧松用非常輕的聲音說:「現在,每一秒鐘,飛機就會飛過200多米的距離。這裡距離地面超過10公里,老趙他們都在前面,所以,我的話就是隻說給你聽的。」
謝茵然覺得顧松哥哥的眼睛裡好像有一種吸引力,讓她使不上力氣地就那樣望著他。
顧松說道:「其實這樣的夢,我已經做過不止一次了。」
「我夢見過,我們一起旅行。我把相機用三腳架架好,設定成定時模式,然後飛快地跑到你身邊。我們坐在海灘上,看著海面上的日落,相機拍下我們的背影。」
「我夢見過,下班回家之後,你說今天看到了一個新菜譜,第一次嘗試做。你要我嘗味道,其實挺好吃的,我誇你,但你不相信,說我就知道哄你。」
「我夢見過,下雨的時候,我用電腦寫東西,你在窗臺上做你喜歡做的小首飾。音箱裡放著安靜的音樂,你做好了之後過來問我好不好看,我說好看,你就獎勵我一個親親。」
謝茵然像是聽一個神奇的故事,都忘了臉紅。
顧松臉上泛起溫柔的笑容說:「我還夢見,我們有孩子了,鼻子像我,眼睛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