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讓鹹魚頭痛的學習,也沒有那麼難熬了。
在陸笛車輛駕駛第一階段考試透過之後,晏龍又回夏教授的課題組了,幾天沒露面。
第一天陸笛化身鹹魚,躺在宿舍一動不動。
第二天陸笛去訓練場打靶、搏擊, 跟行動隊的隊員們聊天。
第三天繼續。
第四天陸笛感覺自己有點失落,好像缺了什麼東西。
休息的時候, 陳巖見他沒精打彩,問是怎麼回事,陸笛隨口就說了。
沒想到陳巖立刻說:「我懂這感覺,教官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圖書館,又像一桌美味佳餚, 只看了一本書只吃了一個菜實在是意猶未盡,不等學到的知識吃透,就迫不及待地申請下次課程了。」
「不是。」
陸笛黑線地否決。
鹹魚才不想學習,鹹魚沒有那麼努力。
好吧,其實陸笛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從緊張的學習裡一下釋放出來,顯得有點空虛了,所以給自己多加了一門辨別與排除危險爆炸物的課程,結果完全看不進去。
「……其他老師也很優秀,但不是教官,親身體驗與乾巴巴的教學差很多的。」
「沒錯。」
陸笛忽然醒悟,就是晏龍不在的緣故。
自認跟陸笛是駕駛培訓班同學的陳巖高興地繼續交流上課經驗,陸笛卻是心不在焉。
——他不缺老師!
他缺的是可靠、有用、又能鬥智互懟的同伴啊!
離譜的是,陸笛從前根本沒這種需求,聊天多費勁啊,睡覺不好嗎?
陸笛的鬱悶掩飾得不錯,但陳巖還是發現了。
畢竟陸笛跟別人聊天,與跟晏龍聊天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作為相聲頭盔的使用者,陳巖太有發言權了。
這兩個人待在一起,十分鐘之後氣氛就轉向了奇怪的頻道,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特別開心。
「小陸哥,你跟晏龍很合得來啊!」
「……嗯。」
陸笛不知道怎麼回答,點頭吧,好像有點沒面子,如果搖頭又騙不過陳巖,最後只能含糊地應了一聲。
陳巖以為晏龍是在幫助陸笛融入這個隊伍,袁仲夏也這麼想,不過他想得更多,他認為晏龍出於「非人似人」的思維方式跟陸笛屬於不是同類的同類。
陸笛出現的時機太巧了。
二號季厘拉胯,三號歲閏還沒誕生,晏龍對「同類」是失望的。
即使是現在,季釐出國工作,歲閏又遠在西北的崑崙基地,可謂各有重任,指望不上的。
「傳授我一點跟晏龍教官相處的技巧唄。」陳巖一副等待討好老師的樣子。
陸笛古怪地瞥了他一眼。
其他隊員也過來湊熱鬧,嚷嚷著陳巖不厚道,明明剛結束的課程,全程聽了陸笛與晏龍相處,竟然還抓不住重點,直接找陸笛要準確答案,這也太難看了,必須去重修偵察員的課程。
「我是抓不住重點啊。」陳巖連聲喊冤。
他仔細想了想,沒發現陸笛有什麼跟別的隊員不一樣的地方。
真要說的話,陸笛最大的特長難道是——
「小陸哥有幽默細胞,我這方面可不行。」
「啥?」
眾人面面相覷,怎麼就扯上幽默細胞了。
陸笛眼明手快的用手套捂住了陳巖的嘴。
作為夏教授的產品吹,眼前沒有安利物件已經很悲傷了,如果把「相聲頭盔」的名聲傳了出去,以後還怎麼向晏龍的弟弟妹妹安利?大家不得笑死?
陳巖掙扎著擺脫了手套的襲擊,在陸笛的威脅目光下,他委婉地向隊友解釋:「晏龍笑點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