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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頁

姚珍珠有些愣神,李宿便以為她沒有聽懂,認真給她解釋。

「定國公到底因何而死,又是如何被害,可能除了鄭家人都無人關心,他到底是急病還是他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死可以拿來在宮宴上做文章,可以擊潰從不慌張的太子殿下。」

姚珍珠還是有些迷糊:「為何?」

李宿聲音微涼:「因為他心虛。」

姚珍珠眨眨眼睛,依舊似懂非懂,她知道有些事李宿不好明說,但如果往太子心虛上想,那大概便是他直接或間接參與了定國公之死。

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是身邊心腹的妹婿,太子為何要殺害?

姚珍珠想不明白,她同許多朝臣那般,不知其中真相,當真以為溫溪辭是為鄭承嘉伸冤。

李宿道:「以後若實際的當,我會仔細說與你聽,又或者……」

李宿垂下眼眸。

亦或者太子剛剛只是強撐,慌了陣腳,自己暴露出自己最大的弱點。

介時,天下人自會知其中因由。

不過,李宿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背後之人難道知曉這一段過往?」

姚珍珠眼睛一亮:「咱們之前透過莊昭儀的口吻,大概猜到動了心思的是端嬪,難道端嬪娘娘知曉什麼?」

李宿微微皺起眉頭,他道:「端嬪入宮時公主已經出嫁,兩人未有交集,她不可能知道公主底細。」

之前的那些瑣事,確實像端嬪所為,但如今看來,或許還有蹊蹺。

此處不比毓慶宮,李宿也不方便多言,只道:「回去再議,只是今日你務必要小心一些,哪裡都不許去,必得時時刻刻跟著我,可知道了?」

姚珍珠乖巧點頭,看李宿一直在把玩手裡那隻茶盞,知道他此刻定是心緒煩悶。

早晨的時候還算開心,現在卻又如此,定是因宮宴上的那些事。

「殿下,咱們不用為那些煩憂,咱們問心無愧,不會心虛,那些鬼魅便找不上咱們,對不對?」

她確確實實看出李宿心情壓抑。

李宿認真看著她,隨著她的話點頭,末了輕輕握住她的手:「我知道,謝姚良媛寬慰。」

他的手很熱,帶著青年獨有的熱度,令姚珍珠的心也跟著暖融融。

姚珍珠略有些羞澀,她只道:「這都是臣妾心中所想。」

李宿的手只握了片刻,見她臉頰泛紅,頗為羞赧,便不捨地放開。

「就是因心中所想,才更難得。」

說著說著,兩人的目光又碰到了一處。

此時氣氛如此融洽,姚珍珠感覺自己心跳加快,這一瞬,她突然有些心緒難平。

她張了張口,想要把心底真正在意的事問出口,可那聲殿下還沒叫出聲,外面就傳來賀天來的嗓音。

「殿下,時候不早了,不好再歇。」

李宿卻依舊看著姚珍珠,溫言道:「怎麼,可是有事要說?」

姚珍珠心裡那股衝動,一下子就被風吹散。

她低頭喝了口熱茶,輕聲開口:「臣妾無事。」

李宿見她面容平靜,似真無事,便道:「走吧,咱們也出去逛逛,待到晚膳時分便能回宮。」

今日只有中午的宮宴和下午的遊園,待到幾場摺子戲都唱完,差不多就要散席。

晚膳倒是不必再坐在一起虛與委蛇,假裝熱鬧,倒是讓人沒那麼緊繃。

姚珍珠跟在李宿身後,輕聲問:「殿下,以後咱們還是往人多的地方去吧,雖說熱鬧,卻也安全些。」

夢裡出事的地方便是偏僻的湖邊,位置大約在御花園東北角上,同人最多的百花園和曲水流觴隔著壽石林。

當時事發時明月湖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