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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頁

殷白岐不答,只泥塑般呆坐著,過了會,忽然抬起頭,語氣裡暗暗透出幾分期待:「雲箏,我來幫你。」

「嗯?」

雲箏滿腦子問號,幫她什麼?

這話,怎麼聽著還怪滲人的。

少年拿起桌上的藥瓶,溫聲道:「幫你上藥,你的藥也該換了。」

屋裡靜了下來,雲箏像是沒聽清似的,很是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你要幫我什麼?」

開什麼玩笑,她傷口在什麼地方,是他一個大男人能看的?

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怎麼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來?

這人一失憶,都把變態本質暴露出來了?

殷白岐一臉正經,絲毫不覺有何不妥,回她:「幫你上藥。」

一旁的沁兒這下終於悟出點什麼,忙跑過來扶住雲箏,慌道:「小姐,小姐也受了傷?」

難怪方才換衣服時,小姐不要自己伺候呢。

她登時拉下臉來,氣鼓鼓道:「好你個殷阿九,讓你去照顧人的,害小姐受傷就不說了,還敢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來?」

雲箏趕忙拉住她。

她知道沁兒也是著急,可那殷白岐豈是你我能責怪的人,只好把人按在身後,無奈道:「這樣不太方便,還是算了吧。」

殷白岐不耐的眯起眼。

不方便?

可那醫館的藥童,不就給她上藥了嗎,如何到他這裡來,就成了不方便了?

昏暗的屋內,少女的輪廓此時就像一束強光,毫不留情地灼燒著他的視線,殷白岐緊盯著雲箏,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發現對方緊抿著的一雙唇時,才頗為遲疑地問了聲。

「你在怕我?」

雲箏不明所以,偏頭向他。

殷白岐淡淡收回視線,只道:「雲箏,你的手在抖。」

少年冷淡下來,語氣都帶了幾分疏離。

被這麼一問,雲箏突然就詞窮了,完全不知該怎麼解釋。

想想也是,還解釋什麼,她就是怕啊。

誰能上一秒看見他把人下油鍋裡了,下一秒還淡定得起來啊?

可什麼都不說肯定也是不行的,像殷白岐這種性格,早間能因為疑心就跳了水,現在他不爽了,說不定晚上就將自己大卸八塊了呢。

不解釋,就是在找死。

雲箏緊了下拳,試圖狡辯:「不是怕你,是方才給你抹了藥,手都酸了。」

既然不知道怎麼解釋,那就只能把皮球拋回去,讓大佬自己接著玩吧。

聞言,殷白岐果然僵了下。

少年心裡徒然生出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下巴硬挺著,彷彿有些緊張,但細看之下,眼裡又分明藏著一絲欣喜,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在歡喜什麼。

雲箏親口說,她為了他,手都酸了。

明明是帶著責怪的語氣,少年卻莫名嘗出一點甜意。

他罕見地彎起嘴角,望向對面站著的女人,卻突聽刺啦一聲,門被推開了。

一個半大的小糰子興沖沖跑進來,一下撲到雲箏懷裡。

「阿姊,阿姊,」他興奮地沖她大嚷,「你看我帶誰來了?」

雲箏抬頭一看,門口靜靜站著個孩童,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比雲子喲高出半個頭。

雲箏心下瞭然,對著他喊了聲:「你是阿梨?」

那孩子打扮得很是清秀,衣飾雖沒有雲子喲的華貴,但也乾淨整潔,顯然不是一般下人的打扮,聽雲箏喊自己,不徐不疾對著她行了個禮:「二小姐好,我是阿梨。」

小孩沒有自稱奴才,想來是老夫人給的特權,他站在門外,並沒有直接踏進正屋,只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