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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頁

「一個奴才,也配玩主子們的遊戲?」

禹城姓雲且又能被稱作雲府的,算來只有雲侍郎一家,那老翁一聽心下便明瞭,他拿著花名冊對雲箏道:「小姐,你看,要不你重新尋個搭檔?」

雲箏心裡帶起一股怒意,她微微朝殷白岐移了一步,畢竟是看過小說的人,她知曉此刻少年臉上雖無半點不悅,但這樣一番言論下來,心裡恐怕已將在場之人全都記下了。

這世上的蠢人,果然大都是不留口德的。

她將少年護在身後,厲聲道:「他是我朋友,不是什麼賤奴,你們說錯了話,是不是應該過來道歉。」

「道歉?」

幾個公子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秘聞,差點氣笑了。

這雲家二小姐,莫不是個傻子不成。

給個奴才道歉,這怎麼可能?

那老翁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起來,做生意的,怎能因一個卑微奴才去得罪了一大幫子貴客,他可不做賠本的買賣。

「小姐,奴役是不能參加比賽的,這是本店的規矩……」

至於讓貴客道歉,那更是不可能的事,他現在沒將人立刻轟走,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的話說完,周遭嗡嗡嚷嚷起來。

一眾看客慢慢聚起,眼裡儘是冷冷的鄙視。

這種鄙視和單純的看不上人又有些許不同,他們神色中傳遞出來的,分明還透著一股肉眼可見的噁心。

如看見蒼蠅耗子般,看了反胃的噁心。

他們居高臨下的鄙視,讓氣氛逐漸變得緊張起來,沉默中,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是不能參加,還是怕自己輸給一個賤奴?」

雲箏回頭,見一直未曾說話的殷白岐立在自己身後,臉上並不顯什麼神色,言語中卻隱隱帶著一番挑釁滋味。

「你,就憑你?」一個馬臉公子大叫起來。

那人嘴都笑歪了,整張臉看上去頗為滑稽,和扯著馬兒的半張臉嗤笑起來並無半點不同。

一個奴才,哪會玩貴公子們的遊戲。

「怎麼,你還當真想來比試了,」旁邊站著的一人接話道:「行啊,不如今日就破個例吧。」

「不過你要是輸了,就得去水裡當木鴨子了啊。」

他拿起手裡的一隻箭,將箭頭處的木塞子拔了下來,露出鋒利的箭口。

這箭本是用來射木鴨子的,木鴨子飄在水中,被有塞子的箭頭射了之後,便會像不倒翁一般,倒下後又立刻自己彈起來,倒是省去了不少置換的功夫。

只是他將木塞子拔出,想來是要用真箭來射著玩了。

聽到這,雲箏心裡立刻緊了下。

當木鴨子射,不是原身搞出來的玩意嘛,怎麼突然在這出現了?

她一時也說不上哪裡怪異,但總覺得,冥冥之中,好像被什麼推了一下似的。

劇情好像再次重合了。

「那若是你們輸了呢?」少年不怒不懼,說起話來竟比平日還要溫和。

卻又隱藏了幾分,掩在心底裡,陰陰的影子。

賤奴的命,在這群貴公子眼裡夠換什麼?

「我們會輸給你?」幾人一聽,紛紛做唾口狀,連呸了好幾口。

這他媽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我要是輸了,老子給你跪下當菩薩拜。」

「廢物玩意,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們要是能輸給你,當場就給你叫爺爺。」

「你爹我去大看臺上,當著全禹城人的面給你道歉行不行啊!」

他們語氣篤定,認定這樣一個賤奴,是絕對玩不上主子們取樂的遊戲。

殷阿九能贏,於他們而言,就是個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