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好痛。
頭不疼。
屈軼感到自己身體好像被鐵錘砸過一般,渾身上下除了頭沒有一個地方不疼。
“啊。”
屈軼呻吟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大個子,大個子,你家主人醒了!”
“嗯?”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年紀還不大。船上有這人嗎?
還未等屈軼思考,一張與屈軼八分像的臉就出現在屈軼面前。
“尊主,你醒了。”
虎賁的聲音一如往常一樣低沉。
“虎賁,我這是在哪?”
屈軼此刻已經發現自己並不是在船上,而是在一間看起來好像……女孩子的閨房裡。
“尊主,我們現在在清河洞天。”
“嗯?”
屈軼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但聽這洞天二字,想來應該是某個練氣士的洞府。
“扶我起來。”
“誒!你怎麼就起來了。快躺下,快躺下!”
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傳來,一個身著黃衣的妙齡女子走到了屈軼身旁,伸手就想要將屈軼按住。
“哼。”
虎賁一聲冷哼,直接抓住了那黃衣女子的手。
“你這大個子好不識好歹!我好心就你家主人,你還攔我。等你家主人舊傷復發,我看你怎麼辦。”
只見那黃衣女子柳眉倒豎,對著虎賁就是一頓說教,但虎賁依舊是巍然不動。現在屈軼醒了,他不在需要自己判斷了。
“虎賁,放開周圍姑娘。”
聽到屈軼命令,虎賁這才放開了手。
“這位姑娘,虎賁是金甲鬼將,不聽他人言語,若有冒犯,還請多多擔待。”
那黃衣女子看向屈軼,臉上的怒容瞬間化作了笑臉。
“不打緊,不打緊。公子你現在不能下床,待我母親煉製好療傷彈藥,予你服下,你這身子才能下床走動。”
屈軼感到自己身體不斷的傳來疼痛,想來這黃衣女子說的應該是真的。
“多謝姑娘。敢問姑娘芳名?”
卻見那黃衣女捂嘴笑道:“什麼芳名不芳名的,我叫魚蘭秋。”
魚蘭秋?又是一個沒聽過的名字。
“那魚姑娘,我之前不是在大河之中搏殺魚妖嗎?為何會來到貴寶地。”屈軼問到。
“你再想想。”
魚蘭秋美目一閃,故意賣了關子。
屈軼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見到的那隻金魚,心裡不由得想到了一個有些荒謬的答案。
“姑娘,是我那日釣的金魚?”
“哈哈哈哈,猜的很接近了。只不過那貪嘴的魚不是我,我是妹妹。”魚蘭秋捂嘴輕笑。
“這……”
屈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那妹妹見你那魚餌裡摻了靈米,一時嘴饞就你那鉤子,結果沒曾想鉤子還沒吐出來就被你給提上來了。幸虧公子你將她放了,否則她就得上變成紅燒魚了。”
“不對,我一般是燉魚湯。”
屈軼心思沒在這裡,聽到魚蘭秋說到紅燒魚,想都沒想就糾正了她。但話一出口,屈軼就想扇自己一嘴巴子。
真是太蠢了。
“哈哈哈哈,公子真是個妙人。我還有有事,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
魚蘭秋被屈軼這沒腦子的一句話再洗逗樂,笑了兩聲就好像想起了什麼,便匆匆離去。
“魚蘭秋,清河洞天,都是沒聽過的名字。想來也是,《衛道》的劇情雖然豐富,但肯定不能把一個世界事無鉅細的描繪出來,但他不描繪,不代表其他東西並不存在。這清河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