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圍攏了許多人,指點議論。鳳楚狂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你哭起來這麼難看,還是回去關了門哭,太丟人現眼。」
花千樹破涕為笑,不好意思地止住眼淚,衝著鳳楚狂道謝:「多謝鳳世子出手相助。」
鳳九歌見那老頭與婆子滿臉得意,有些不服氣:「就這樣輕饒了他們?還讓他們賺了銀兩去。」
鳳楚狂嘻嘻一笑,用扇子遮住半邊臉,輕咳一聲:「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侯府郡主,親自動手,不怕掉了自己的身價?這種人,隨便派兩人便悶不聲地收拾了,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抓了把柄?」
鳳九歌這才勉強消了火氣,憤憤地瞅一眼那二人:「看著我就手癢,恨不能親自打一頓方才出氣。」
花千依此時勉強止住了抽噎,紅著眼睛問花千樹:「姐姐,這位恩公是?」
「這兩位乃是鎮國侯府鳳世子與九歌郡主。」
花千依面上有些驚訝,上前衝著鳳楚狂裊裊娜娜地行了一個禮:「謝過鳳世子救命大恩。」
鳳九歌輕哼一聲:「我也出手了好不?」
花千依有些尷尬,也上前福福身子:「謝過郡主。」
「免了免了,跟你開玩笑呢。」鳳九歌見她這般規矩,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張羅著回府。
花千樹帶著花千依直接回了自己院子,立即命核桃與魚丸兒備水給她沐浴。
兩人得知花千樹終於尋回了自己妹妹,心願得償,歡喜地下去備水,沏茶,一通忙碌。
花千依收拾過後,換了花千樹的衣裙,驚魂方定。她環顧四周一眼,怯怯地問:「姐姐看起來生活得還不錯。」
花千樹心底裡一聲苦笑,卻強裝笑顏:「還可以吧,勉強。」
「你現在,真的是七皇叔的侍妾?」花千依不確定地問。
花千樹點頭:「是。」
「姐姐可比我幸運多了。」花千依說著話,淚珠子便「噼裡啪啦」地掉落下來:「我聽說姐姐被七王爺救走了,一直等,一直盼,就算是鴇娘將我打了個半死,我也咬牙不肯屈從,保全這清白,就等著你來救我。可是,一直杳無音訊。」
花千樹愧疚地捉著她的手:「對不起,我一直沒有打聽到你的訊息。後來,鳳世子尋到那院子,她們告訴我說你生了一場大病,鴇娘就將你賣給了牙婆子,而鴇娘也被人殺了滅口,所以一時間不知道去了何處。」
「鴇娘下手狠毒,我承受不住,一直高燒昏迷,還染上了肺疾。她見我誓死不從,沒有希望,就將我一兩銀子交給了牙婆子。那牙婆子怕虧本,用土方子將我救了回來,轉手賣給了這兩個外地跑江湖雜耍賣假藥的,四處輾轉,捱打受氣。
那個男人對我不懷好意,被他老婆子知道了,動輒就打罵羞辱我,下手特別狠毒,將氣全都撒到我的身上,夜裡更是讓我與那些蛇睡在一起,嚇得我一夜一夜的不敢閤眼,簡直生不如死。
可就在前些時日,不知道招惹了什麼仇家,竟然有許多神秘的黑衣人一路追蹤我們到了落腳的地方,然後想要行兇殺人。我們依仗那些毒蛇護著,僥倖逃了出去。那些黑衣人卻仍舊不肯善罷甘休,一路追隨。生死關頭,卻又不知道從哪裡又冒出一群蒙面黑衣人,與他們廝殺起來。
我趁亂跑了出來,誰承想不走時運,竟然又被他們夫婦二人捉了回去。他們一時間畏懼那些黑衣人的追殺,東躲西藏,無處安身。我便靈機一動,勸說他們一同到京城裡來。京城乃是天子腳下,不管那些黑衣人是什麼身份,怕是也不敢在京城裡行兇。
他們夫婦二人果真中計,帶著我一路直奔京城,落腳天橋,開始賣藝掙錢。我每天拋頭露面,就是盼著姐姐你能聽到訊息,將我從苦海里救出來。沒想到,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