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傻丫頭,這種事情對於男人來說那是如魚得水,求之不得,你怎麼還緊著張羅。」花千樹無語道:「你這分明是在給自己引狼入室!」
「對於我那風流哥哥或許如此,可對於七皇叔而言,那就未必了。他有潔癖,不喜歡女人,避之唯恐不及。」
「這是誰告訴你的?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輕信這麼不靠譜的事情?」花千樹輕嗤一聲,一百個不相信。
「是真的。」鳳九歌言之鑿鑿地道:「你不是也知道嗎,七皇叔對於霓裳館裡的這幾個女人只是逢場作戲,敷衍給老太妃看而已,其實從來沒有碰過她們。」
看來鳳楚狂對於她倒是並沒有隱瞞。
「或許只是因為她們出身教坊司,七皇叔他沒有興趣罷了。萬一,老太妃從那些貴女當中挑選出幾個出挑的,七皇叔看對了眼,你想哭都來不及了!」
鳳九歌撇撇嘴:「本郡主一向寬宏大量,連男人都可以拱手相讓。誰喜歡儘管牽走。」
花千樹「哼」了一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等以後你嫁進王府裡來,跟一幫姬妾鬥得頭破血流的時候,你就不敢這樣大言不慚地說話了。」
鳳九歌探究地在她臉上逡巡一圈:「嘿嘿,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上了七皇叔?上次我就發現你們兩個人之間很不對勁兒,尤其是七皇叔看你的目光,好像早有奸、情一般。你是不是吃醋了?」
花千樹頓時一噎。這話將她直接問愣了。
喜歡嗎?
喜歡!
前世裡,因為柳江權錯誤的引導,她拼命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感情,執拗地認為,自己對於夜放只有刻骨的仇恨,斷然不可能喜歡上他。
而且夜放對她的愛過於地霸道與專制,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令她無限地擴大這份逆反,萬分牴觸。
而實際上呢?兩人朝夕相處,翻雲覆雨的時候,她早就沉淪得徹底,習慣了夜放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霸道,迷戀上了他的眉眼,他的深情,他的味道,融合進了骨子裡,密不可分。
直到夜幕青獰笑著告訴她,夜放已經萬箭攢心,死在柳江權的手中,她的心頓時便被撕得粉碎,骨子與血液裡,對夜放積蘊的情愫突然抽離,瞬間,身子就被掏空了,空空如也。
重生一世,再見夜放。
首先,自己方才有了靈魂,整個人被充實,有了生氣。
繼而,鋪天蓋地湧上心尖的,是對夜放的愧疚,永遠也難以釋懷的負罪感。
這一世,是自己欠他的,她不願意重蹈覆轍,再給夜放帶來殺身之禍,所以,避之唯恐不及。
其實,天才知道,自己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心裡的暗潮湧動,雀躍歡欣,就連身體裡的血液都在沸騰。
愛而不得,愛而不能。
自己這一生,就是要贖罪,要復仇。兒女情長,前世三年,已經被自己揮霍殆盡。
喜歡他,只是上蒼給自己的另一種折磨與煎熬。
第一百四十五章 鳳九歌是僱來的?
花千樹心裡糾結,面上就情不自禁帶了悽苦之色。
九歌看在眼裡,一副果不其然的樣子:「被我說對了吧?」
花千樹斬釘截鐵地搖頭辯解:「我與七皇叔壓根就不可能。我這侍妾也不過是老太妃當初可憐我,給我的一個名分罷了。」
「怎麼就不可能?」九歌一本正經:「做人要有理想有追求!你直接霸王硬上弓,生米直接煮成熟飯不就名副其實了?然後再使一把勁兒,給他生個小世子,官升三級,就成了七皇妃,人生方才圓滿。」
對七皇叔霸王硬上弓,我也要有那個本事!
花千樹「噗嗤」一笑:「我做了七皇妃,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