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個屁!
你自己喝下去試試?
更何況,這水裡你付緩緩有沒有勾結這庵主動什麼手腳誰知道?
偏生老太妃還一臉殷切,直勾勾地盯著她,一副「你不肯喝,我就灌」的決心。
花千樹一捂嘴,扭臉就乾嘔了兩聲,就連眼淚都憋出來了。
「這些時日,害喜正是厲害,莫說吃東西了,就連喝水都忍不住反胃吐個不停,這水,我可喝不下。」
老太妃頓時就不悅地沉了臉。
付緩緩笑得頗意味深長:「別的可以不喝,這符水可是老太妃奔波了這麼遠,專程前來求的,就算是捏著鼻子也要喝下去,方才不辜負老太妃的一片心意不是?」
你要是不喝,可就是不識好歹!
花千樹緩緩地摩挲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挑眉望向付緩緩:「你確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用?萬一我這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閃失,誰能負責得起?」
庵主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側妃娘娘請慎言,此乃靈符之水,心誠則靈。若是出言不遜,菩薩會怪罪的。」
付緩緩望向花千樹,唇角噙著一抹得意,手裡的碗向著她更近一步:「您可別忘了,我家乃是御醫世家,對於這靈符的功效那是心知肚明。更何況,有我在,定然不會讓你有任何閃失的。」
花千樹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今日這趟尼庵之行一定有貓膩。
送子娘娘?花千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核桃前幾日裡曾經說起過。酒兒逃離了挽雲的掌控之後,就是在一座送子娘娘廟裡棲身。
付緩緩?酒兒?巧合?
付緩緩分明是早有謀劃,設計將自己從王府裡調離出來。
現在,自己可以說是孤掌難鳴,沒有夜放暗中護著,沒有老大夫從中周旋,她應當是打定主意,想要揭發自己假孕一事。
這裡荒郊野嶺的,連個大夫也沒有,假如自己喝下這碗符水,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便是正如了付緩緩的心意。
所以,這水堅決不能喝。
可若是不喝,老太妃那一關又過不去。
這老太太求子心切,別人是說風就是雨,她就不想想,這付緩緩跟自己鬥得就跟烏眼雞似的,怎麼可能安著好心?
她這還在思忖怎麼說服這冥頑不靈的老太太,身後的魚丸兒跨前一步:「我家夫人如今懷著的可是王府子嗣,絲毫閃失都不能有,王爺也交代過,讓奴婢對於我家夫人的飲食,包括湯藥都一定要好好把關,親嘗之後才能讓夫人進食。
這符水也是一樣,奴婢必須先嘗過,確定對我家夫人身子沒有任何影響,奴婢方才放心,否則,絕對不能進食。」
付緩緩沒有想到,半路突然殺出一個程咬金,魚丸兒竟然將這符水大包大攬起來,不由就是一瞪眼:「放肆,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魚丸兒毫不退縮,不卑不亢:「這是王爺的命令。」
付緩緩冷哼一聲:「若是給你家側妃娘娘一顆人參果,你是不是也要先吃半個。」
「那要分是誰給的。若是老太妃賞賜,魚丸兒自然不敢分食。」
眼見付緩緩被魚丸兒一句話頂成了豬肝臉,心裡直呼「孺子可教」,而且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這小嘴吧嗒吧嗒的,好生厲害。
老太妃一直聽著幾人爭執,沉默不語,她今天這是不偏不向,兩個人誰看著也不順眼。
魚丸兒偷偷看老太妃的臉色,見她並不答言,便直接衝著付緩緩伸出手去,接她手上的符水,並且下定決心,只要這水順著喉嚨下去,她就立即躺在地上打滾兒,絕對要給這個一直惦記著自家姨娘的女人好看!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