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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樹!」夜放想出聲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不要不自量力!」

花千樹微微一笑:「還未來得及跟七皇叔您報喜,適才我已經突破了鳳舞九天的第八關,且已經領悟到了第九關的奧秘之處,練成已然指日可待,還請七皇叔您放心。」

謝心瀾一臉驚訝:「果真?你還真是沒有辜負七皇叔的一片苦心栽培,夜放你也沒有看走眼,我們的心血沒有白費。」

夜放想解釋,可是這謝心瀾所說的話又無從反駁,只不過是用詞不當罷了。

「還請太后娘娘給我們一些時日,容臣弟好生思慮,務必尋一個萬無一失的好辦法,不能將所有的賭注押在她一個人的身上。更何況,萬一她刺殺失敗,會連累我王府上下,此舉不妥。」

謝心瀾笑得得意而又滿足,看向花千樹的時候,眸中殺氣凜冽,轉向夜放,又柔情蕩漾。

「這一點你顧慮得倒是周全,不若這般,就將下手時機安排在周烈回宮途中。花千樹提前埋伏,只要能破了他的混元罡氣,哀家立即派遣大內死士,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將他殲滅。無論成敗,那都是她與周烈之間的私人恩怨,有哀家保著你,不會受她拖累。」

夜放仍舊有些猶豫不決。

「此事便這樣定了。時間不多,我回去便挑選死士,暗中籌備,而你們,最多也只有十天的籌備時間,免得夜長夢多。畢竟,若是那周烈再次出手,你們可就沒有這樣幸運了,我也護不住你們。」

三言兩語,便已經塵埃落地,

鳳楚狂想反駁,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

謝心瀾一步上前,抓住花千樹有些冰涼的手,用留著寸長指甲的手緩緩撫摸過她的臉,令花千樹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花夫人可一定要好生保重自己,尤其是這腹中的胎兒。這可是最好的障眼法。那周烈大抵是想不到,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竟然會對他突然下殺手。夜放真是未雨綢繆,神機妙算呢。」

花千樹的手仍舊是忍不住顫了顫,低垂下眼簾:「多謝太后娘娘關心。」

謝心瀾心裡是那叫一個痛快,簡直就是三伏天裡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酣暢淋漓。

這許多時日裡,花千樹所帶給她的悶氣頓時就煙消雲散。

就像是一隻撒潑的猴終於落入了自己的手掌心,再也逃不出。

刺殺周烈,那就是等於送死。王妃這個名分,就留給你將來刻在你的靈牌上罷了。

她志得意滿地笑笑:「如此,哀家就回宮去了,提前祝福你和七皇叔鶼鰈情深,地久天長。」

夜放緊抿薄唇:「謝太后娘娘。」

謝心瀾髮髻上的丹鳳步搖顫了顫,就趾高氣昂地轉過身,衝著夜放抬起一雙纖纖素手:「七皇叔你不打算送送哀家嗎?」

夜放看一眼花千樹,然後頷首:「臣弟恭送太后娘娘。」

謝心瀾嫣然一笑,示威一般地揚起下巴,扯住夜放的衣袖,流水一般扭過去,就像是十指親密交握,被寬大的金絲纏枝袖口擋住了。

兩人並肩淡出了花千樹的視線。

她整個人猶如泥塑,一動不動。

鳳楚狂此時方才發作出來,憤慨地破口大罵:「夜放這個混蛋!婆娘,咱們不管了,管他什麼鳳舞九天,管他什麼剷除奸佞,那不是你欠他的,咱們犯不著為了他以身涉險,搭上兩條性命。」

可事實上,的確就是自己欠他的啊。

花千樹搖頭:「周烈,我必須要殺,而且要親手殺!這就是我花千樹欠他夜放的。」

鳳楚狂緊盯著她的眼睛:「你為什麼要用自己的一條命去賭呢?婆娘,真的就是因為滅門之仇嗎?」

當然不是!

花千樹這話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