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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頁

夜放沒有想到,竟然只有周烈自己,有些意外。

「勞九千歲久等。」

周烈擺手示意夜放上座,兩人客套兩句之後,一左一右落座。

茶水,菜品都有提前準備,夜放一來,便琳琅滿目地擺滿了桌子,上好的黃金酒端上來,篩滿了杯子。

跟前留了一個倒酒伺候的奴才,其他人全都退了下去。

「想要跟七王爺吃頓清淨酒,是真的不容易。雜家也是實在出於無奈,才迫不得已將所有閒雜人等屏退下去。可並非是雜家喜歡擺這排場,惹人詬病。」

夜放笑笑,緩緩搖動著酒杯,杯底的金箔隨著酒液輕輕晃蕩:「周千歲百忙之中,竟然請我這樣一位閒人吃酒,別人難免好奇。」

周烈舉起酒杯,將杯中酒飲了,方才開口:「雜家此番備下酒宴,的確是有用意。」

夜放輕輕挑眉:「本王身無長物,就連這性命也只剩半條而已,還真的不知道,周千歲有何用意。」

周烈翹著蘭花指,用手裡帕子擦擦唇角,極是認真地道:「雜家想替長安的百姓們懇請七王爺出山。」

「喔?小王何德何能,竟然能勞周千歲大駕?」

周烈輕嘆一聲:「雜家也不拐彎抹角了,只管如實說。自從花將軍通敵被斬,他麾下的先鋒士兵便被我盡數編制到了豹營裡。可是雜家那就是一個粗人,既不通文墨,又不懂帶兵打仗,平日裡瑣事又多,有些力不從心,所以才會出了昨日之事。

昨日裡雜家也仔細想過,七王爺乃是我長安猛將,文韜武略,無一不精,是不是可以繼續為長安子民盡一份心力?我願將豹營拱手相讓,交由七王爺統帥。」

夜放不動聲色,心裡卻是疑竇滿腹。

這豹營乃是周烈犧牲了整個花家,不擇手段方才掌控在手裡,怎麼可能拱手相讓,讓別人如虎添翼?

那麼,他此言又是何意?想要試探什麼?

自己是應當答應還是拒絕?

他不過只是略一沉吟,便極其誠懇道:「好男兒自當保家衛國,建功立業,能為皇上鞠躬盡瘁。只是周千歲應當也知道,去歲南詔一戰,本王九死一生,至今仍未完全康復,時有復發。

不過,府上大夫說我最近經過調養,有恢復的可能,遲則一年,快則半年,到時候,本王一定毛遂自薦,絕不客氣。」

「是嗎?」周烈面有喜色:「七王爺這是尋到了靈丹妙藥?」

夜放微微一笑:「府上側妃略懂一點內功心法,可以調理並修復受損經脈,對於本王的內傷最有益處。」

周烈恍然:「難怪七王爺對這位側妃夫人如此青睞有加。如此說來,要提前恭喜七王爺了。」

夜放微微一笑:「只是合該我夜放命不該絕,老天憐憫。」

周烈惋惜地輕嘆一聲:「早就聽說當初南詔一戰。七王爺是吉人天相,僥倖撿回一條性命,可沒想到,竟然傷及經脈,廢了近半武功。想王爺以前一身功夫出神入化,銳不可當,那南詔叛賊定是使了什麼卑劣手段,否則,斷然不是你的對手。」

夜放摩挲著手裡酒杯,勾唇若有所思地輕笑一聲:「一時大意輕敵,中了埋伏罷了。」

「呵呵,」周烈皮笑肉不笑:「七王爺這是將雜家當外人了,不肯實話實說。」

「喔?」夜放挑眉:「周千歲何出此言?」

「據雜家所知,七王爺當初非但是遭遇埋伏,還身中劇毒了吧?」周烈眸光閃爍,帶著試探。

夜放一怔,而後漫不經心地道:「南詔人擅於使用蠱毒,即便是兩軍交戰,也會用這種卑鄙手段,不足為奇。」

周烈衝著夜放抬起手中酒杯:「所以說,七王爺對於雜家是心有提防,不肯實話實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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