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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扭臉問花千樹:「本王覺得,顧總兵與九歌很是般配,天造地設,夫人覺得如何?」

花千樹督促著小花生吃菜:「婚姻大事,那是你情我願,我說了不算。」

顧墨之抬起手中杯子,敬夜放: 「卑職以前在上京的時候,聽聞這九歌郡主與攝政王大人亦是情投意合,這滿長安的男子誰敢高攀呢?」

顧墨之一向溫潤,傷人的字都極少吐露一個,今日面對夜放,卻是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夜放平素裡毒舌,今日算是棋逢對手,兩人戰火逐漸蔓延,越演越烈。

小花生聽不懂大人話裡的玄機,只是專心致志地貪吃著碗裡的肉,一會兒就吃了一個肚圓,仍舊眼巴巴地盯著桌上的飯菜,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花千樹輕聲地哄他,他心滿意足地打了一個飽嗝,擦拭了手和嘴巴,便乖巧地出去了。

花千樹輕嘆一口氣,默然片刻,方才對顧墨之開口:「我已經決定了,明日便隨七皇叔回上京,所以,這一頓飯,算是我酬謝顧大哥這些年裡對我的照顧。」

正在唇槍舌戰之中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一愣。

「你明知道,你如今回去不合適!」顧墨之焦急地道。

夜放微微勾唇:「她回自己的家,有什麼不合適的?」

顧墨之低啞地沉聲道:「你有沒有為她們兩人的處境想過?你覺得,她們回了上京,你能保護的了她們的安全嗎?」

夜放立即反唇相譏:「顧總兵以為,本王還不及你一個小小的總兵嗎?」

「最起碼,我不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花千樹出聲阻止了夜放的反駁:「七皇叔為了我們已經在臥龍關耽擱了這麼多日,朝堂風雲瞬息萬變,他必須要儘快趕回上京。我不能不顧全大局,任性地讓他繼續耽擱,我將成為長安罪人。」

她轉動著手裡的酒杯,抬起手來:「喝了這杯酒,我們應當就要各奔西東了。」

顧墨之的指尖有點輕顫,澀聲問:「當真?」

花千樹點頭:「當真。」

夜放低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衝著顧墨之亮了亮手裡的酒杯:「假如,顧總兵願意回上京,本王也沒有那麼小心眼。」

顧墨之緩緩轉動著手裡的杯子,低著頭,慢慢地伏在了桌上。

夜放伸手扶額,眸子裡有些迷離:「花千樹,你好大的膽子。」

花千樹望著他,一聲苦笑:「我若是孤身一人,可以飛蛾撲火,奮不顧身。可惜,我現在已經有了花生,我賭不起,更輸不起。七皇叔,我這一次,不會再讓你找到我,餘生不必再見,各自安好。」

夜放努力地想要讓自己保持一份清醒,恨聲咬牙:「你若是敢,上窮碧落下黃泉,花千樹,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

話音剛落,「咕咚」一聲,便暈了過去。

花千樹起身,使勁將眸底的濕意逼回去,果斷從箱子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行禮。

轉過身來的時候,顧墨之就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花千樹站住腳步,也望著他:「你為什麼沒有昏迷?」

顧墨之緩緩摩挲著手裡的杯子:「這五年裡,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一個人獨坐,品嘗這臥龍關的烈酒。我熟悉每一家酒鋪裡酒水的滋味,稍有異樣,我只需要輕抿一口,就可以嘗得出來。你想,讓我與他一同醉倒在這裡,好撇清我的幹係,不會拖累我,是嗎?」

花千樹點頭:「假如我平白無故地失蹤,他一定會懷疑你。」

顧墨之也一撩衣擺,站起身來:「你和花生落腳之處我已經找好,並且準備了四輛一模一樣的馬車,用以混淆他的判斷。事不宜遲,讓我送你們出臥龍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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