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個花千樹哪裡也比不過自己,她比自己年輕幾歲,這就足夠將自己比下去。
花千依跪在她的腳下,低垂著眼簾,盯著她腳上藕粉色綴珍珠的繡花鞋,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良久,謝心瀾方才擱下手裡的燕窩盅,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盞漱漱口。
「你說的是真的?」
花千依斬釘截鐵:「親眼所見。」
謝心瀾冷笑:「這些日子裡就上躥下跳的不安生,還不依不饒的。哀家就知道,他們是想藉此離間我與攝政王,果真如此。」
花千依不敢插嘴。
「讓你待在世子府裡五年,終於也有一場用處。」謝心瀾譏諷道。
花千依一陣惱恨:「府裡有這茶娘為虎作倀,手段太厲害,又潑辣囂張,還會些歪門邪道,迷惑了鳳楚狂,我被她壓製得死死的,壓根就不能靠近鳳楚狂身邊。」
」這事兒你求我也沒用,哀家管不著。說白了還不是你笨!」謝心瀾不屑地輕嗤一聲:「想當初,花千樹剛進王府的時候,不一樣是赤手空拳,一無是處。可是人家最終卻闖蕩出了個王妃的名頭來。你呢?哀家給了你世子妃的名分,卻被一個鄉野來的村婦給收拾得服服帖帖。還跑到我這裡來哭哭啼啼的,你也有臉?」
花千依將頭垂得更低:「鳳楚狂自始至終心裡對我一直有怨氣。」
「有怨氣那是理所當然,誰讓你當初背叛了人家呢?」謝心瀾輕描淡寫地道。
花千依頓時啞口無言。
「聽說你去找過那個花千樹了?」
花千依低低地「嗯」了一聲。
「想挽回姐妹情義?是不是後悔了?」
花千依忙不迭地搖頭:「沒有,沒有,太后娘娘明鑑。」
謝心瀾轉過身來,俯下身子,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別的事情可以稀里糊塗,可唯獨這立場,你必須要堅定。休想腳踏兩隻船,小心兩面不是人。不怕告訴你,哀家是不可能饒過她花千樹的,你也要清楚,那吟風可是就死在你的手裡。你覺得,花千樹若是知道了,她會原諒你嗎?」
花千依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忙不迭地否認:「不是的,當初分明是鳳檀突然背後下手。」
謝心瀾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具體,吟風究竟死在你們二人誰手裡,哀家不知道。但是花千樹若是問起來,我肯定是告訴她,你驅蛇暗算鳳楚狂的事情被吟風發現,你殺人滅口了!」
花千依身子頓時就是一顫:「太后娘娘饒命,千依對您絕無二心。」
謝心瀾鬆開手,拿起一旁的帕子,仔細地擦拭著指尖:「識相就好,自從你當初背叛花千樹的那一天起,就註定,你們兩人水火不容,絕對不可能還有挽回的可能了。從今天起,不是你死,就是花千樹亡,別心存妄想。」
花千依唯唯諾諾:「千依明白。定然效忠太后娘娘,不敢有二心。」
「可是你卻辜負了哀家對你的器重!枉費哀家當初犧牲了鳳檀,將你留在王府。」謝心瀾語氣一沉:「五年前,她花千樹有孕你究竟是不知道,還是故意隱瞞?你們都告訴哀家,說那個花千樹有孕是假的。哀家輕敵,放虎歸山。結果呢?她花千樹不僅回來了,身後還帶了一個小雜種!
看來,五年前是哀家錯信了你,你的心終究還是偏向她花千樹,是不是?所以你對哀家處處隱瞞,一瞞就是五年!」
謝心瀾越說越氣,話裡帶了濃濃的火氣。
花千依驚慌失措,忙不迭地辯解:「花千樹有孕,千依確實不知道啊。是當初鳳檀告訴我,說她的身孕是假的,就連刺殺周烈那一天,滿堂賓客都可以作證,她假扮舞姬時,腰腹平坦,壓根就不是有孕的樣子。」
謝心瀾微微眯了眼睛:「